果不其然,離月的臉色慢慢的恢複了,臉上的青紫也淡去了,月圓在床邊守著離月。月上三竿的時候離月才慢慢的睜開眼睛。
“小姐,你醒了啊,太好了。”月圓見離月睜開了眼睛,眼前一亮說道。
“恩。“離月點了點頭做起了身。
“小姐,你餓嗎?我去拿些吃的。“月圓說完也不等離月應聲,向外跑去。
不一會離月醒了的消息又傳開了去,月圓剛將膳食擺下,外麵的風國忠就來了。
“你好好想想要不要將解藥拿出來,江大夫說了,即便是配藥人也會中藥。“風國忠留下一句這樣的話便甩袖揚長而去。
月圓有些擔憂的看著離月,離月聳了聳肩膀坐下來用膳,她確實是餓了。
早上喝了周嬤嬤送來的藥,加上昨天一晚在後山,離月確實是有些困,當真也睡過去了。
現在算來也是時候用膳了。
月圓欲言又止,離月放下碗筷看著月圓。
月圓沉吟了少許還是說了出來,剛才她去拿膳食,在廚房門外聽見那老婆子們的議論之聲。
“小姐,南陽王三日後大婚。“月圓瞧瞧的打量著離月的臉色說道。
“恩。“離月應了一聲。
月圓打量了離月沒有什麼表情,心中不禁想,小姐當真能放的下嗎?雖然六年前小姐沒表現出什麼喜愛,但是確實不排斥的。小姐對男子若是不排斥便是能接受的,那可真是少之又少。
月圓一度以為小姐當真跟南陽王會走到一起呢。
“月圓去用膳吧。“離月站起身來,向內屋走去,吩咐月圓道,
月圓應了一聲,這才將桌子收拾了去用膳。
離月進了內室,月圓說的卻是沒有放在心上。
風國忠走時說的話倒是讓離月皺了眉頭,風嫣然中的毒藥是喋血,此毒需鮮血用藥引才能解。
現在風國忠一心以為這毒是她下的,恐怕將她救活也是為了取她的心頭血。
離月嘴角冷笑,這如意算盤打的倒真是響。
離月在屋子裏呆了一上午,下午的時候風嫣然被人攙扶著來了雲雪居。
進來就是向著離月直直的跪下。
“姐姐,以前是嫣兒的錯,嫣兒錯了,你大人大量不要跟我計較,就將解藥給我吧”風嫣然抱著離月的大腿大聲的說道,似乎離月就是那個給她下藥的人一樣。
“妹妹此話怎講?我如何來的解藥?”離月不動聲色的向後退開了風嫣然的附近,如實一個不小心風嫣然“又”中了毒那她當真是有理說不清了。
“姐姐,那日我隻 見了你,且你有那引毒的脂粉,你就不要在跟我計較了,我不想死啊, 嫣兒不想死。”風嫣然跪著向前去,又要抓離月的褲腿。
“你若真不想死就應該好好的想想這毒是怎麼來的!不要到最後將命也丟了。”離月冷聲說道,甩開了風嫣然伸過來的手。
“姐姐,這話是什麼意思?你當真想要嫣兒的命嗎?”風嫣然一張笑臉梨花帶雨的說道,但是確實在扭曲離月的意思。
離月冷了臉,風嫣然站起身向離月走來。
“姐姐,你若是不解釋你打嫣兒幾個巴掌吧,不要要了嫣兒的命啊。”風嫣然走了過來,站在離月的麵前,聲音都在顫抖個不停,但是她的眸子裏卻是赤裸裸的挑釁。
離月挑眉,感情這風嫣然又來她這裏做戲了不成?
“四妹妹近來可有去看看你的明兒表姐?”離月突然說道,風嫣然一愣。
白明兒六年前出嫁,可誰知她的夫君卻不是個人,將白明兒逼得魔杖了,如今每日蓬頭垢麵像是一個潑婦。
當年間接促使白明兒出嫁的人可是離月不是嗎?
風嫣然渾身一顫,眼睛裏一絲懼意一閃而過。
“姐姐,明兒表姐如今在府裏衣食無憂。”風嫣然想了想自己的最後目的,這樣說道,白明兒確實是衣食無憂,人確實傻了,如此糊塗的活著。
“看來妹妹也想像白明兒一樣衣食無憂呢。”離月挑眉冷冷的說道。
“姐姐你打我吧,打完了我給我解藥好嗎?”風嫣然弱弱的開口,聲音裏都是虛弱之意,似乎是離月一直在無理取鬧一般。
“姐姐你不用下不去手,求你原諒嫣兒以前做的蠢事吧。”風嫣然將離月的手抓起,放在了她的臉頰邊,示意要離月打。
“當真讓我打?”離月看著風嫣然這一張蒼白的小臉,似笑非笑的問道,風嫣然不知離月問這話是什麼意思。
當即點了點頭,隻是這頭還沒有點完就聽見雲雪居一聲巴掌的響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