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女人,居然敢威脅他!
璀璨的黑眸閃爍著意味不明的笑,瑞逸不以為然的與她貼近,微微彎身,低下頭,鼻尖與鼻尖幾乎要碰在了一起,溫熱的鼻息似有似無的撫過她的唇瓣,癢癢的惹人心亂。
此刻,他們貼的很近,姿態極為曖昧,像是一對將要擁吻的戀人。但那隻是假象,淩姿涵的一隻腳已經踩上了他的腳背,下狠勁的踩了下,半眯著妖魅的桃花眼,看著他微微顫抖的睫羽,繃著笑的嘴角突然上揚,勾勒出撩人心弦的微笑。勾著他脖頸的手緩緩移向他肩頭的傷口,輕笑啟唇:“你是要放開我自己走,還是想讓人抗你走?”
“小壞蛋,你這是威脅我?”瑞逸玩味的說。
“啊,我缺個試香的,瑞逸兄,你要不要自告奮勇?”微微揚眉,淩姿涵忽略了“小壞蛋”三個字的調戲意味,故作驚訝地說著,嘴角勾著頑皮的弧度。
凝視著她的一顰一笑,瑞逸突然有種想法,她好像並沒生氣,似乎還在和他玩笑!那是否代表,她並不討厭他的輕薄?
“我說的吻,是這裏。”瑞逸點了點她的唇,鬆開雙臂,放開了她。
“哈,那是你沒說清楚,不作數的!”慧黠的眸光閃現,淩姿涵不落痕跡的舒了口氣,收回手。
看著一見“警報解除”,就和兔子一樣,反射性的往後跳了一步,緊跟著又向後退了兩步的小女人,瑞逸興味十足的笑著眯起了眼睛,補了句,“現在說明了,這次是你耍滑頭,下次我會連本帶利的討回來!”
今天的吻就算是利息好了,反正以後的機會多得是,隻要先把她帶回家,他們還可以有很多嚐試。比如,可以試試她藏在“北燕政局通史”套書裏的“豔宮春圖三十六式”……
並不知道瑞逸在想什麼的淩姿涵,還以為自己終於完勝一局了呢。
她得意的揚了揚唇角,輕哼了聲,“那也得你有那本事”,話音未落,她轉眸看向對著後院的窗戶,衝著窗外那顆參天大樹露出一抹詭笑。接著,她輕輕的說了句,“嚴修遠,把你家主子帶走!”
若沒記錯,那個護衛應該是叫這名字。
數秒的寂靜,一道黑影閃過,速度快的猶如閃電。等回過神時,身著黑衣的清臒身影已經落在了屋內,並單膝跪在兩人麵前,沉聲喚道,“主子。”
感覺到瑞逸掩藏著淩厲的溫和目光,嚴修遠不敢抬頭。
等了半晌,瑞逸才“嗯”了聲,聲音低沉,聽不出一絲一毫的情緒。少頓,他又看了眼淩姿涵,凝視著她的眸,意味深長的說:“夏節見。”
沒等淩姿涵開口,兩道身影一前一後,倏地消失在窗口。
窗台上的盆栽搖動著枝葉,被風吹起的紗幔時不時的擦過花枝,掃落花瓣片片。
淩姿涵走到窗邊,俯身撿起落在花瓣間的一片異色花瓣,放在鼻端聞了聞,不覺蹙眉,看向窗外的眸光浮顯不解的疑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