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法子不可行!”易安涼出聲打破沉寂,不給淩姿涵說話的機會,就直麵指出要害。“一個習武之人,傷了腿就等於半殘了。而且,小謙,你不為那小子著想,也要為我們妖妖想想。你難道想讓她成婚後獨守空房嗎!”
淩姿涵一愣,剛喝下去的茶水像是被一口氣給噎道了,卡在喉間,憋得小臉通紅,隻得別過臉用衣袖遮著猛咳。
軒轅煌似乎還嫌她不夠窘,邪笑著伸手撫弄她的背,輕輕拍著說:“小心點,好好的怎麼被嗆著了呢?”
聞聲,淩姿涵轉眼瞪了他一下,紅紅的臉兒泛著誘人的嫵媚,微嘟著的唇稍稍抿著,卻是那樣的引人注目,叫人忍不住想要蹂躪那紅唇一番。
但淩姿涵並不知道他在想什麼,緩過氣來後,微微輕喘幾下,還沒開口,就聽軒轅煌那廝引人遐想翩翩的聲音傳入耳中:“易盟主多慮了,我相信六哥的建議隻需要蒙混過那些有心人,在太醫裏的眼線即可,不會耽誤大婚。就算真要等大婚後才能好,我也不會委屈了卿卿。”
話音落,軒轅煌曖昧的朝淩姿涵瞧了眼,嘴角上翹著邪魅的弧度,眼中閃爍著邪肆的玩味,轉即笑著在淩姿涵耳邊低低的說了六個字,腿不行,還有腰!
淩姿涵下手狠準穩快,直接在他腰上狠狠地掐了一把。橫了他一眼,示意他閉嘴,但她又如何不知道,在座的幾位那都是武功高強耳目聰慧的人,這樣的悄悄話,他們自然是聽得到的,心下更窘了,臉也越發的紅潤,惹得猶如火烙一般。
軒轅謙和易安涼的神色都有些不自然,對視一眼,就借著喝茶掩飾那要笑不笑的表情。但最誇張的是窗外剛巧辦完事,徘徊在屋外,等著主子商談完進去彙報的嚴修遠,不經意間聽到了這樣一句話,驚得險些從房頂上摔下去。還好隻是腳下一個趔趄,人朝後仰倒了下,腳尖及實地勾住了窗欞,沒有摔地上,卻在那扇半開著的窗戶邊晃蕩著。
“誰!”易安涼一聽動靜,豁然站起。
“別,別動手,是我是我!”若勞動武林盟主動手,他小命還在嗎?也顧不得躲了,嚴修遠雙手撐著窗台,躍進屋,在軒轅煌身前跪下:“屬下無意偷聽,隻是被殿下的驚人之語給折服了,還請殿下責罰……”
他低頭請罪,卻覺得幾道目光都指戳在他身上,不覺又餘光掃了下。若說軒轅煌對淩姿涵的調戲驚倒了他,那嚇著他的則是淩姿涵的神色。
以至於在聽見軒轅煌喚他的聲音時,他抬頭時嘀咕了句,“她居然……聽懂了?”
“我聽到了!”陰測測的說了句,淩姿涵朝還跪在地上的嚴修遠瞧了眼,嫵媚的眼兒眼尾微揚,瞥過,遞去抹意味不明的笑。
此刻,她正臉紅,心窘,還有些坐立難安,總覺得她屁股底下坐著的不是軒轅煌那肌肉分明的大腿,而是……釘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