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其然,淩琇還是上當了。
“賜教?嗬嗬,不敢當!姐姐既然不怕揭家醜,那就別怪妹妹我揭姐姐瘡疤了。”
冷笑著呃,淩琇就和打了雞血似的,突然來了精神。隻見她一個鯉魚打挺從地上站了起來,伸手推開想要阻攔的完顏夏夏,和衝鋒陷陣似的來到了淩姿涵身前,伸手就去扯淩姿涵的衣袖。
還得意洋洋的說:“姐姐自己做了什麼自己清楚,若有膽子給我們大家也看看,就都清楚了!”
一瞬,淩琇捕捉到一絲怪異,但因為有著十足把握,倒也沒在意,就直接捋起了淩姿涵的衣袖,看著那雪白的胳膊,眼底閃過一抹得意。卻沒去想,若不是淩姿涵的默許,她怎麼可能有機會掀開淩姿涵的袖子?
真真是個草包!
“側妃這是何意?”淩姿涵揣著明白裝糊塗,故意問了句。
就聽淩琇用那尖細的聲音說:“喲,姐姐,您瞧您這胳膊,這叫一個雪白啊!恪王一定是愛急了吧,隻是,我怎麼沒見著守宮砂啊,難道是……”
她可以強調守宮砂三個字,有連帶著提了恪王會喜愛。
這一番話下來,外頭站著的宮女,丫鬟婆子,哪一個能不明白?敢情,這恪王妃是婚前失貞了!
一雙雙不安分的眼睛朝這邊瞟過來,然後互相交換著眼神。
曖昧、譏誚、輕蔑……
但這時,在淩琇看來,會惱羞成怒,或者羞愧的無地自容的淩姿涵,卻露出微帶嘲弄的微笑,仿佛勝利者那般的看著她。不經意的輕嗤,純粹邪惡的眸光從眾人身上掠過,淩姿涵緩緩撩起另一邊的袖子管,雪白的肌膚上,一抹比朱砂更豔的圓點就在臂彎上,是那樣的鮮豔刺目。
“側妃說的是這個嗎?”
“怎麼會,你……”淩琇的眼睛裏閃過一抹詫異,轉即變為厲色。
她不甘心,真想伸手去戳那抹守宮砂,就聽淩姿涵透著絲絲涼氣的聲音傳來,仿佛嘲諷,又好似看穿了她的心思,是那樣的不以為然:“側妃不會以為我這東西是假的吧,嗬嗬。也好,讓你看清楚了,不然你睡得不‘安’!”
說著,淩姿涵就直接拿著手上那顆還沒吃的葡萄,將葡萄汁捏了出來,滴在守宮砂上,揉了揉道:“側妃不用在伸腦袋了,你再怎麼看,我這東西都是水洗不掉的,如假包換。可不像側妃你,兩臂雪白,怕是這輩子都不會再看見這玩意兒在你身上出現了。”
淩琇等著淩姿涵,她想不通,明明皇後的消息準確,怎麼會出這檔子事兒?
那個邪王,居然……居然沒碰她!
怎麼可能!
“不可能!”一不小心,她把心裏想的給說了出來。
“側妃如何就這般肯定,嗯?”尾音微揚,透著一股森然的威嚴,讓淩琇打了個寒顫。
她依舊不願相信,作勢就撲了上去,她要親自驗一驗。
可沒等她發瘋的撲過去,隻覺屁股上突然一痛,好似被誰踹了一腳。她的身子就整個朝前衝了過去,腰探出了欄杆去,雙膝緊跟著撞在了涼亭的石台座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