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眾宮眷命婦忙給軒轅煌行禮問安,卻都偷偷打量著他,目光緊緊地鎖在他不能動的雙腿間。
“煌兒,不是說了免了你的請安,讓你在家安心養病嗎!怎麼來了?”言笑晏晏,皇貴妃朝軒轅煌的腿看了眼,心底生寒。
“兒臣是不放心卿卿,就特意過來看看。若是宴席散了,兒臣就帶她回去。”軒轅煌伸手至今抓住淩姿涵,緊緊握住那雪白的柔荑,上下打量著她,“發生了什麼事,卿卿?”
眾人感到事態要嚴重了,眼前,這一位是大將軍王的掌上明珠,一位是國夫人的遺故,雖然在相府不受寵,但地位擺在那兒,又是九王爺心尖上的人物,如珠如寶,更是惹不起的。
所以都遲疑了下,沒人插話。
淩姿涵微微搖頭,但不等她說話,皇貴妃就打圓場似的說:“並無大事,隻是姿涵與阮家小姐言語之間發生了一點誤會,阮小姐又一不小心潑了茶水,燙著了太子妃,現下上了藥,應該沒有大礙的。”
“什麼沒大礙,分明就是她害得!”旁邊那本因闖了禍而害怕的阮明煙,現下到不抖了,大概是妒火攻心,又咋咋呼呼的喊了出來。她自以為可愛的嘟著嘴,指著淩姿涵,咬牙切齒的說:“是她,她對太子妃、周側妃無禮在先,對我侮辱在後,還讓侍女掌摑我,現下又害太子妃負傷,簡直罪大惡極!王爺,您要為我做主,要秉公處理啊!”
這話聽起來帶著幾分嬌嗔,倒不像是指責,反倒像是小女孩在告狀,還有點撒嬌乞寵的意味。
但軒轅煌絲毫沒有動搖,隻是看著淩姿涵,伸手愛惜的撫了撫她額角的碎發,瞧著她一臉無所謂的樣子,心中更是明白,隻有冷笑。
做主,怎麼做主?
是當麵把淩姿涵打橫抱走,還是壓著她狠狠吻上一通?
軒轅煌瞥了眼又叫又鬧的女人,神色漠然:“你是誰。憑你也配在本王麵前說話?出言不遜,指責準王妃,這罪名,怕是你擔當不起吧!”
“王爺,這位是大名鼎鼎的阮小姐,大將軍王的掌上明珠,阮明煙。您,怎麼能不認識呢?”微微挑眉,淩姿涵的目光中閃過一抹笑意,話中卻帶著三分不為人知的酸意。
“你這是承認自己闖禍了?”
“我是個會闖禍的人嗎?”淩姿涵反問了一句,笑容卻越發溫柔,溫柔的讓人心底發怵。轉眼往阮明煙麵上瞧了眼,淩姿涵淡淡道:“我不過是在幫大將軍王教育女兒,今日她遇見的是我,若是那些話被有心人,傳到了皇上耳中,可就不是幾耳光那麼簡單了。”
“賤……淩姿涵你不要欺人太甚!”當著心愛之人的麵要被揭短,阮明煙自然不依,卻又不能直接說出來,隻能拿出從父親身上學到的霸氣,震懾淩姿涵。卻不知,她的霸氣帶著幾分嬌蠻,比夏夏的還不如,對連邪王都敢頂這來的淩姿涵,又怎麼會有用?
“阮小姐,在做的都是有眼睛耳朵的人,不是瞎子聾子。你說我住在王府中,無名無分,連妾都不如,可曾想過,這聖旨是萬歲爺下的,你質疑我,就是在質疑萬歲爺,就是藐視聖諭!你我同為一品朝臣嫡女,我的娘親還是國夫人,位列眾命婦之上。你對我出言不遜惡意羞辱,我讓婢女打兩巴掌,是對你最輕的教訓,而你不知悔改還拿花瓶砸我,用茶水潑我,但因沒傷到我,我都沒與你再計較。若你不服,大可將這件事鬧到皇後那兒,看看皇後娘娘是幫親還是幫祖宗禮法。至於你說我對兄嫂不敬,簡直可笑之極。你大可問問在坐眾位夫人,我是對那位兄嫂不敬了?茶水是你潑到太子妃身上的,隻要不是瞎子,可都看得到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