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又是叫,又是笑的,沒把鬼招來,到把巡邏的禁衛軍給招來了。
流雲出去好一通解釋才平息了。
不想這裏頭卻比剛才更鬧騰了,被笑的靜好這會兒膽子到大了,對著夏夏直嚷嚷,說差點被她給嚇死了。夏夏也不示弱,一句“誰讓你那麼像鬼”,令靜好剛準備收斂起來的毛瞬間立了起來。接著軒轅央也加入了這場戰爭中,一晚不知道怎麼鬧騰的,淩姿涵最後在她們的爭執中,竟然睡著了!
一夢醒來,她已經在晃蕩的馬車上路,軒轅煌就坐在她身邊的軟榻上,手中拿著封信,可上頭的字是認得,但連在一起一句話也看不懂。淩姿涵知道,那是一套有獨立密碼的密函,以為是有了消息。
“什麼事讓你笑的那麼邪惡?”淩姿涵眯著眼睛,手伏在額頭上,拇指輕輕壓了壓額角的太陽穴。“不如說來讓我也樂嗬樂嗬。”
“醒了?昨晚瘋的可夠厲害的,一早上,父皇還在那兒問我和六哥,你們到底鬧了什麼呢!”說著他將手上的那份密信遞給她道:“是暗影送來的,京城,留守的淩相和老將軍王出現爭端。相信將相不和的局麵,很快就會再度激化,顯現出來!”
“嗤,還不是你,硬把人家女兒送到軍營當兵。”
“小沒良心的,我是為了誰?”
軒轅煌斜了她一眼,淡淡波光流轉眼底,邪魅中,更添一層迷霧,讓淩姿涵也有種摸不透的感覺。
可摸不透的是他的心,還是他的人?
想著,淩姿涵的目光有落在了他受傷的腿上,卷翹的睫羽微微顫抖,每一下,那自然厚度的睫毛都好似很沉重一般,落下,掀起,讓軒轅煌想起了那日捂著她眼睛的感覺。
恍惚間,那種感覺似乎又湧上心頭,在她眨眼間,仿佛那睫羽摩挲掌心的酥麻感又回到了身上。
靜靜地望著她,他好想再次捂住她的眼角,感覺那睫羽煽動手心的****,回想心間突然的悸動,以及那仿佛是撩撥在心尖上的觸感。
很美妙。
“你……幹嘛這樣看著我?我有什麼不妥嗎?”淩姿涵心中泛起澀意,有種再被這樣看下去,她會被吃了的感覺。但戀愛中的人似乎都會很注重自己在對方眼中的形象,想著自己一大早上剛起來,就連忙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臉。奇怪,似乎沒什麼不對勁的啊!
幾乎是出於本能,找不到不妥之處的淩姿涵忽然欠起身,伸手就去掩住了他的目光,“不要這樣看著我,怪怪的。”那種怪,是心中怦然,身體發熱的感覺。
手中的藏版古書落在榻上。
她柔軟的掌心緊貼著他的眼簾,熱熱的,若這要是個冬天,指不定他們貼合的地方都會冒出白煙來。
軒轅煌輕輕眨了眨眼睛,睫毛掃過她的掌心。
他故意朝後靠著,與她貼在一起。
很明顯,靠近時,他感覺到她那青澀的身體微微顫了顫。
奇妙的感覺從身體某處沿發,淩姿涵心頭一熱,卻因那突然闖入心中的感情而緊張,捂著他眼睛的手心更熱了,還微微有些發顫。掌心沁出細密的汗珠,沾在了他的肌膚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