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你又拿我開玩笑!”
“我可沒有。”眼中閃爍著別樣的異彩,淩姿涵狡辯道:“我以為有人讓流雲改變了,原來是我的錯覺啊!嗬嗬,不過……流雲,不覺得自己的話變多了嗎?”
流雲心下一怔,下意識的收住想說的話,抿著唇瓣沒在吱聲。
的確,她的話是多了些,難怪小姐會誤會。
誤會嗎?
一經提醒也突然發現了的嚴修遠抬頭看著流雲,打量了一番,藏在麵具下的唇微微揚起,露出的眸間,一瞬湧上許多複雜的無法言說的情緒。
“好了,卿卿,別鬧他們了,去那個攤子瞧瞧。”軒轅煌打了個圓場,並指了下一個買飾品的攤位。
走近,淩姿涵發現這個攤子上擺滿了各色香囊,手串。雖然不是什麼頂級玉石,珠寶,但也都是天然佳品,沒有經過過多的人工雕琢,極為質樸。
“二位客官,可有什麼看得上眼的?”
買東西的是個老爺爺,須發蒼白,眼神矍鑠,一張飽經風霜的臉上卻沒有商人的奸猾,倒和鄴城的民風一般,質樸中透著些幸福的味道。按理說做這種小生意的轉不了多少錢,除去什麼保護費、稅收一類的,也夠全家溫飽的,可看老人那身洗的發白的布衣,淩姿涵不覺疑惑,一邊挑選香囊一邊問:“老人家,你這些東西,都很精致,按理說會有很多生意才是。”
老人看了眼淩姿涵一行人,嗬嗬笑道:“公子夫人都是外鄉人吧!難怪夫人有所不知,我們鄴城自從那位來了,我們這些商販就連攤子都很少出了。”老人再說“那位”的時候,伸手朝天作了個揖。
幾人立刻明白了,老人所說的“那位”,是指宸帝。
“那位在行宮中,難道還不準你們出攤子嗎?”淩姿涵拿起一個掛著勾玉玉墜的紫色香囊,仿佛話家常般的與老人家說著。
卻引來老人家擔憂的眼神,“這位夫人,這話可不能亂說。”老人就頻頻朝軒轅煌使眼色,大概是想讓他製止淩姿涵的話。不想,這位公子沒有阻止,反而問了句更離譜的,“你們也有怨言吧!”
“小人那敢!小人一家都是老實人……”
“這年頭老實管什麼用,邢老頭,你家的地若不是被姓阮的那霸王給征去了,你至於出來賣這些東西嗎!擺大半個月的攤子,還不夠那霸王的狗腿子來收一次保護費的。全是一群髒良心的狗東西!”旁邊編草鞋攤子上的小夥子氣哼哼的說著,話音落,還將編了一半的草鞋摔在了地上,以表憤懣。
老人家似乎被這小夥子給嚇著了,忙不迭的讓他噤聲,並朝淩姿涵他們行禮道:“公子夫人莫聽信他的話,這小子是我們鄴城的酸秀才,平日裏就……”
“你叫什名字。”軒轅煌玩味的看了眼那秀才,聲音隱藏威嚴。
酸秀才嗎?他倒覺得不如改了叫狂秀才好!
“行不更名坐不改姓,小生姓何,名錚。”
“錚錚鐵骨?好名字。”
淩姿涵淡淡的說了句,拿著那個紫色的香囊,俯身別在了軒轅煌的腰帶上,摸了摸下巴,滿意的點了點頭,就抬起頭就挑選別的東西,除了那句話,至始至終沒將目光落在那個秀才身上。她又挑了個紫色的扇套,與同色的繡著翠竹的荷包,轉眸朝流雲遞了個眼色。流雲會意,從袖中摸出一錠銀子,遞給那老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