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姿涵的笑容微微一僵,麵色也嚴肅起來,轉眸看了眼白櫻,餘光掃過眼神邪肆不明的軒轅煌,撲閃著長長地睫羽,收回視線時略略做出一絲遲疑的模樣,才開口道:“萬歲爺,昨日櫻美人的確去過暖玉軒,是來給臣女與王爺送皇後娘娘賞賜的解暑酒的。臣女因王爺還沒回來,就讓流雲將酒上收起來,但櫻美人提醒了臣女,皇後娘娘賞賜之物,必須當場品嚐,以示尊敬。臣女還特意喝了一杯,隻是臣女從不飲酒,不想那酒的效力那麼大,一杯就倒了,害得豆蔻一夜沒睡……”
說著,淩姿涵咬了咬唇瓣,神色中暗藏窘色。
“哦?豆蔻,是向丫頭說的這樣嗎!”宸帝打量著淩姿涵,見她神色自然,並不像是再演戲。反倒哭哭啼啼的白櫻,才像是在做戲,用眼淚和謊言博取他的原諒。
“萬歲爺明見,豆蔻心直口快,從不會說謊。您瞧,這黑眼圈,就是被小姐給鬧的。隻怪……小姐的酒品實在是差,卻不變在殿上說。若這事真的很重要,您還是私下裏,問九王爺吧!”豆蔻入戲三分,朝軒轅煌瞧了眼,又要笑不笑的看向淩姿涵,神色中隱隱透出幾分不能言說的曖昧。
“老九,你過來。”宸帝掃了眼大殿,眾人各異神色均落入他的眼中。等軒轅煌轉動輪椅到他麵前,宸帝才道:“你給朕說說。”
“父皇,這……”軒轅煌似乎極為猶豫,對視的刹那,眼神中閃現過一抹複雜。他轉臉朝淩姿涵瞧了眼,淩姿涵卻像是觸了電似的,倏然移開目光,眼神躲閃,略顯慌張,頰邊也微微染上一抹紅暈。
這細小的變化並沒逃過宸帝的眼睛,心中也就信了一分。
軒轅煌還是湊近宸帝耳邊,悄聲說了句話。
宸帝看著淩姿涵的眸光幾經變化,微微點了點頭,不知何意的伸手拍了下軒轅煌的肩頭,朝他遞了個眼神又轉向了淩姿涵,沉吟道:“丫頭,你這話與櫻美人說的可不一樣呐!”
“皇上,您不能聽信這妖女的片麵之詞!她是最會蠱惑人心的!”
“櫻美人,姿涵不知何處得罪了你,你為何要如此說姿涵?若是因為幾日前,姿涵在禦花園撞見你,卻沒有行禮問安的事情而氣惱,姿涵在此向你賠個不是。隻是那日的事情,姿涵還是要解釋一句,不對你行禮問安是因姿涵隨身帶著先皇禦賜之物,並非不為你的晉封而高興。”
一席話,淩姿涵將白櫻堵得啞口無言。
她等於無形中告訴宸帝,白櫻“冤枉”她,是因為她沒有恭賀白櫻升位,沒有對她行禮問安,點出白櫻的小心眼。而她的“道歉”,則顯示了她的大度,不予計較,消除宸帝心中的少許疑慮。
“妖女,根本就是你發現皇後所賜的酒中有那種藥,才灌我喝了,還說,還說等毒發了好看戲!這些話,你可都是當著夏夏郡主的麵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