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這次事件中,唯一幸免得,大概就隻有也參與其中的太子側妃淩琇了。不管是不把她當作一回事的白櫻,還是另存心思保存兒子身邊勢力的皇後,都沒有透露淩琇,讓她成為獨獨的漏網之魚,倒也幸運的很。
“在想什麼?”很晚才處理完事情,從宸帝那邊回來的軒轅煌,就看見淩姿涵坐在榻上,那著個香盒發呆。
他的聲音將淩姿涵喚回神,手指微微晃了下,轉即捏住差點掉地的香盒,從中摳出快香膏來,用木鑷子放入隨身別著的鏤空銀絲香球中,眯著眼睛朝他看去,微微搖頭。
“沒什麼。”
“動搖了?”
意識到他是在問自己,是不是因為一手造就了今日之事而後悔。淩姿涵搖了搖頭,“敢作敢當,我從不後悔自己所做的決定。而且,我從不會放過先來招惹我的人。”當日他們敢那麼算計她,就該常常報應的代價。
而且,她並沒做什麼出格的報複手段,不過是找了兩個人,易容後到皇後那邊去回一聲。算是稍稍逆轉了下他們的計策,同時利用他們的自信心裏,與自認為天衣無縫的計策,讓他們嚐嚐自食其果的感覺。
“卿卿,跟著我,讓你受苦。”
“什麼跟不跟的,別說的我們和野鴛鴦似的。”淩姿涵白了他一眼,有用剛才拿鑷子的手放下了香盒子,返回來才扣上香球。
雖說動作靈活,但她始終隻用一隻手的事實落入了軒轅煌的眼中。
稱其不備,軒轅煌突然捉住淩姿涵不怎麼動的那隻手,輕輕托住,拽下自己的方向,見她咬唇忍痛的模樣,軒轅煌掠開了她的袖子,雪色皓腕現下高高腫起,腕骨處腫的像個小饅頭,在燭光下,還有些發亮。
“這……卿卿,傷成這樣,你怎麼都不知道說一聲!你是笨蛋嗎,這手萬一廢了怎麼辦,你不想要了嗎!”
“沒那麼誇張。”見軒轅煌一副仿佛她被人砍了幾刀的模樣,淩姿涵撇了撇唇,忙伸手捂住他的嘴,搖了搖頭道:“今日萬歲爺暴跳如雷的,你與六哥光忙他都忙得夠嗆了,我哪能再給你添麻煩?”
“你不是麻煩!你的手要廢了,我才麻煩!”軒轅煌霸道的握住她的手,喚來嚴修遠,取了瓶藥酒,親自給她塗上。又小心揉搓了一陣,柔散了淤血,並宣稱道:“記住你是我的,傷了一絲一毫,都是損害我的福利。你啊……這輩子沒有做別人麻煩的命,注定是我,一輩子的劫!”
淩姿涵撲閃著眼睛。
她看著軒轅煌,眸底劃過一絲感動。
“那若是別人……”
“那我就從那人身上,十倍百倍的討回來!”
不是不切實際的說,我會保護你,不受一絲一毫傷害,而是幫她討回。這樣的誓言不知道會不會討小姑娘歡心,但她的歡心是討到了的。
一絲甜蜜從心底漾起,淩姿涵微微勾唇,淺笑。
還沒來及說話,就聽他話鋒陡轉,輕描淡寫的說了句:“以後每天,都會有人去白櫻那裏,為她宣讀父皇貶謫她的聖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