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要讓我來啊,王爺!”淩姿涵微微挑眉,雲淡風輕的說著,並張開手在眼前,看著在陽光下呈現妖豔之色的指甲,輕輕一吹,極為隨意。
軒轅祈就算再怎麼想為難淩姿涵,也不敢讓她動手。麵色一斂,他有裝出那副老道學的模樣,“男女授受不親,這種事怎能勞動九弟妹之手,還是讓你的婢女來吧。”
“王爺也知道男女授受不親,我家流雲是清白的姑娘家,如何能為你係金絲?不如……高嬤嬤,來替王爺係上,係完後,回去用白酒洗手,再用艾葉熏一會兒,消毒。”
被點名的嬤嬤又高又壯,看上去就是及其健康的。
她走到軒轅祈麵前,福了福身,就麻溜的幫他係繩子。但軒轅祈還是不依不饒,對正給他懸絲診脈的淩姿涵道:“九弟妹,本王就是看上流雲姑娘了!你若嫌聘禮不夠,本王等下在給你送上三箱過來,還有,媒人本王也會去請。”他打定了主意,一門心思的就要流雲了。
不管淩姿涵給不給,結果總是要給的。
軒轅祈在心中打著如意算盤,今日談不攏,他就去找母後。憑她母後位列四妃的地位,害怕不能讓淩姿涵低頭,乖乖的送上流雲嗎!
淩姿涵沒工夫猜想他打了什麼主意,隻是懶洋洋的握著金絲,有模有樣的拽著,纖細的指尖在金絲上遊走,仿佛彈鋼琴一般。
其實,懸絲診脈是真的有,但她沒學過,而且覺得這個診斷的也不準。不過她診脈就是為了整軒轅祈,才不在乎他是真有病還是假有病。
但聽著他說完話,淩姿涵睜開眼睛朝他看了眼,輕嗤:“你是看上她哪兒了?我讓她改還不成嗎!”
“全部!”
“雲兒,那就全改了。”
聞聲,豆蔻靜好全都笑了起來,流雲跺了跺腳,怒瞪了軒轅祈一眼,但礙於身份,她並沒有多說一個字,隻是站在淩姿涵身後,默默的看著。
流雲就是如此,永遠都能將自己的情緒控製的極為好。
“改了我也喜歡。”
“那就是有目的的。”淩姿涵別有深意的笑了笑,猛地一抽,金絲收回,係在軒轅祈手上的那段,卻突然斷了,但在他的手腕上勒出了幾道血痕。
“啊……”吃痛的軒轅祈緊握著手,低低的叫了聲。
“抱歉,用力過猛了點。”淩姿涵笑了笑,喚了丫鬟拿來紙筆道:“八王爺,我從來不過問丫鬟的婚事,這一點你應該清楚。我隻說一句,若真心想求娶,不如用真心來打動,比什麼都實際,但你若明擺著動了歪腦筋,打了歪主意,那就別怪我狠心了。怎麼說,我這妖女的稱呼也不是白來的。好了,廢話不多說,還是說說你的病情吧!”
丫頭端著托盤,流雲上前用鎮紙將宣旨壓平整,並研了些墨,從一旁的筆架上,挑選了隻淩姿涵常用的筆,遞給了她。
沾飽濃墨,淩姿涵提筆在紙上寫了幾行字,便讓一名嬤嬤把宣旨交給了正若有所思的軒轅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