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吃過豬肉,總見過豬跑吧!王妃,這可是你說過的!”想起兩人最初相見時的場景,似乎還曆曆在目。軒轅煌扣著淩姿涵的手腕,又低頭看了眼她胳膊上纏繞的繃帶,幾不可察的皺了皺眉頭,“你去的那地方還真奇怪,隻一座空蕩蕩的廢樓,怎麼能讓你受了傷?你昨晚到底遇見了什麼。”
淩姿涵微微愣了下,恰巧這時,外頭傳來通報聲與腳步聲。接著就見軒轅謙帶著端著托盤的流雲,繞過屏風走了進來。
“流雲給小姐請安。”
淩姿涵好似沒有聽見,連眼睛都沒轉一下,伸手就扣住了軒轅煌的手腕,一字一頓道:“你說什麼,隻是一座廢樓!”
此刻,一直窩在淩姿涵腿邊的小狐狸也跳了起來,一躍而上,蹦躂到了淩姿涵的肩膀上,發出一聲細微的尖叫。
一人一狐,兩雙眼睛正緊盯著軒轅煌。
相同的妖冶的眸光,正散發著迷醉人心的光澤……
一進屋,軒轅謙就感覺到兩人之間的氣氛不對,現下那狐狸跳到淩姿涵肩頭,張開了眼睛。他不覺多看了兩眼,心中卻升起徐徐涼意,不知為何,總覺得心裏有點不舒服,潛意識的不想靠近那隻狐狸。
或許是因為他和動物從來沒什麼緣分的關係,倒也沒太在意,連忙朝流雲打了個眼色,出聲打斷。
“涵兒,什麼都比不過身體重要,來,先把這粥喝了。”從托盤上拿過瓷碗,軒轅謙剛要往淩姿涵手邊遞,又忽然想起了什麼,轉手遞給了軒轅煌道:“這藥膳是九弟早上臨走之前,特特交代人給你燉的,為了這個,差點沒把我府裏的廚子給扔大街上去。”
流雲不動聲色,可心裏不怎麼舒服。
她是淩姿涵身邊的人,自小與淩姿涵一起長大,按理說是最了解她的也不為過。
可這次,她卻如何都看不懂淩姿涵,明明軒轅謙是更好的選擇,為何她偏偏要拋棄這棵良木,而棲身與軒轅煌這棵大樹。良禽還會擇木而棲呢,總不能說,她家小姐也是個俗人,秉持“背靠大樹好乘涼”的原則吧!
但她並不知道,對與淩姿涵來說,男人的好壞不僅僅在於對她如何,還涉及他的身心。若是身心如一,即使她隻是個妾,男人不再娶其他女子,她也過得舒坦。但若心歸你,身不能歸,就算給她個鳳位,她也覺得那位子上有釘子,而且是直接貫穿到心髒的釘子,紮的是鮮血淋漓。恰好,軒轅煌就屬於前者,至少在目前看來,身心幹淨。而軒轅謙,打從他娶第一個女人開始,她就在他的身邊站著,看著,送入一個,謀算另一個,即使他從未愛過任何人,可身體卻早已分給了很多個女人。
“姑爺,這種粗活,還是讓奴婢來吧。”流雲神色如雪山,冰冷得很,不落痕跡的移動腳步,閃身便靠近了淩姿涵,順手就要從軒轅煌手中拿了碗去。
但軒轅煌是什麼人,鬼劍啊,那功夫簡直鬼見愁啊!別說流雲現在毒素未全除盡,就是除盡了,拿出她的最好狀態,那也不夠他三招兩式砍著玩的。自然,這瓷碗也沒被流雲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