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你自己……”話到嘴邊留半句,軒轅煌遞給她一個,讓她自己小心的眼神,便吩咐她身旁的女子道:“流雲,照顧好王妃。”
“許是喝茶敘舊,又不是龍潭虎穴。”淩姿涵玩味的笑著,嬌嗔了聲,卻又伸手摸了摸肩上的白狐狸,略回流雲一眼,淡淡的說了聲,“走吧!”便舉步離開。
偏居的西暖閣之中,傳來一陣鶯聲燕語,嬌滴滴的,似乎在說笑。
可這一聲通傳,卻讓裏頭沒了動靜。
淩姿涵形色自若的走入,妖眸浮動細微的波瀾,掃視左右坐上正打量著她的女子,嘴角微微翹起,最終迎上正前方坐上的華服女子。朱唇點著紅豔豔的丹砂,彎眉畫的又細又長,臉上傅著細膩的米粉,妝容精致曼妙,遠遠看去就像是一副禁止的肖像畫。五尾金鳳額髻簪閃著金子璀璨的光輝,鳳凰口中銜著的明珠又大又圓,垂在她額前,輕微搖晃,與額心的水紋花鈿形成鮮明對比,更是雍容。
想來這太子妃今日是想豔壓群芳,妝容衣飾,無一不是下足了功夫的。
“喲,太子妃,這邊是我們那位九弟妹吧!到底是新婚的,就是不同,尤其還專寵一房。一瞧妹妹這紅潤的模樣,就知是受盡了雨露恩澤,倒是與我們這些大為不同的。”不等淩姿涵見禮,坐在太子妃左下手的女子,就打開了話匣子。說著,還站起了身,朝淩姿涵福了福身就迎了上去,自報家門道:“你我還未見過,不認得是自然的。我自詡大你些年歲,又是裕王家的,按家理你該叫我一聲七嫂子。”
這裕王是出了名的安份,母妃位分不高,隻是個昭儀,並不是很受寵。但也正因此,這個裕王爺才能過的如此安逸,家有賢妻孝子,淑女在側,倒是羨煞旁人的幸福。
“姿涵對七嫂子早有耳聞,但百聞不如一見,今日總算是領教了。”淩姿涵按照宮規,也對她福了福身,就和現代打招呼一樣。
裕王妃挑了挑眉,“怎麼,領教我這個潑皮的蠻橫了?”
“七嫂嫂說笑了,姿涵是領教了七嫂的爽快。難怪各位嫂嫂都說,這七嫂嫂是最好像與的。”
互相恭維一番,裕王妃牽著淩姿涵的手,給她將滿屋子的認識或不認識的妻妾都介紹了一遍,見禮後才與她一同坐下。這好半天的功夫,坐上的太子妃一直未曾言語,裕王妃也是個極有眼色的人。抬眼看了看太子妃道:“瞧妹妹這俊俏模樣,就怪讓人心疼的,難怪咱們錚錚鐵骨的九弟,爭破了頭也要把妹妹給娶回家去。太子妃,您說,是不是?”
太子妃終於換了個姿勢坐起,放下手中的套杯蓋子,目光掃向淩姿涵與裕王妃的方向,稍稍停頓了下道:“這麵也見過了,各位妯娌,本妃有些話要與九弟妹單獨說說。裕王妃,方便的話,勞煩你陪各位姐妹,移步花園走走。”
這太子妃葫蘆裏賣藥,人人心知肚明。
彼此麵麵相覷,用眼神交談著。
淩姿涵心下尋思,與其和太子妃關在一屋裏,還不如去外頭,遇了麻煩,跑的也快點。於是便道:“這姐妹眾多,移來移去的多有麻煩,太子妃若不覺冒犯,不如與姿涵一同去花園走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