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姿涵點頭:“不錯,的確有內奸,事後也差了出來,不過那人已經成了一具焦炭,也算是自食惡果吧。”
“他們的目標並不是人。”
“是,也不是。”淩姿涵給了個模棱兩可的答案,繼續說:“說來也巧,當時師伯師叔們,各自帶了愛徒,在紫嶺山莊做客,原定那日回去給師尊祝壽,卻因為一場山洪而無法回來,隻得繼續留在紫嶺。而我和謙師兄則因為各自都有事情,隻托師父帶了禮物,未曾前往紫嶺。剛巧那日師尊生辰,師父傳來話,讓我務必回去,替他老人家在旁盡孝。這樣,我們才都趕了回去。說一說,先前的一批人的目標並不在於人,而是因為我們都不在,才放著膽子進來,意圖燒毀天山觀。”
“會不會是想要遮掩什麼了?”
“我們當時也有這個想法,但現在根本無從查證。因為。”啞然一笑,淩姿涵的目光中劃過一抹淒然,她緊緊地握了下拳頭,試圖仰止心頭湧上的驚懼,最後捉住了軒轅煌的袖子,用那一如往常的和緩聲調說:“因為,後麵出現的幾撥人,目的在於我與師兄。就在我們拚殺到最疲倦的時候,有人突然從後襲擊,那撥很強,或者說那時候我們已經很弱了。我記得,當時,我和師兄合力擺平了一個,另一個陰險的在背後偷襲,師兄替我擋了三劍,我中了一劍……”
軒轅煌的手緊緊地握住她的,像是再給她力量。但軒轅煌自己清楚,那一刻,自己的心髒都快揪到一起了。
這件事,他從未聽人提起過,就連他的師父劍聖,也未曾說起。可此刻,聽淩姿涵用這樣平靜的口吻說起,他就越是難受,深憾自己當年為何沒被父皇一同扔到天山觀去,而是請了劍聖來教導。如若能早些遇見,他是否能早些為她遮風擋雨,為她減輕這份回憶的沉重?
淩姿涵明白他的心思,搖了搖他的手,繼續著剛才的話題。
但這話題,卻好似多了個跨度,直接跳了過去道:“等我們醒來的時候,已經被困在火場中了……”
四周都是火,火舌吞吐,照的她眼睛發暈。
淩姿涵試圖站起來,卻發現自己內息紊亂,根本沒有站起來的可能。身邊的軒轅謙,比她傷的重,三刀雖然沒要了他的命,起碼也去了大半截。而且兩人傷口一直沒有處理,不數之前的小傷,光那幾處新添的大傷,不及時救治,他們不用等著被火燒死,也就該失血而亡了。
“我不知道我們為什麼昏迷,又是怎麼被帶到那裏去的。可事後回想起來,腦海裏似乎又張金色的麵具,可就是……什麼都記不起來了。”淩姿涵懊惱的捶了下腦袋,剛準備給自己來第二下,就被軒轅煌及時製止住了。
“不想了!別逼自己,卿卿。”軒轅煌將她抱得更緊,下頜輕輕地搭在她的肩窩上,貪婪的吸了口氣,並親昵的蹭了蹭。
他愛極了她身上的氣息,總彌漫著淡淡的足夠誘人的香氣。
感覺到淩姿涵的手稍微放鬆,軒轅煌就及時轉移話題,“你們,是怎麼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