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氣勢做得足夠足,但心裏還是稍稍的哆嗦了下,劫持大臣這種事兒,她還真是第一回幹,不鬧心都有鬼了。
“都退下!”皇後一聲低呼,喝止那些人,眼神焦慮的看著她阮王爺,落向淩姿涵時,陡然陰鷙,暗藏鋒芒,似乎一不留神就有閃著白光的刀劍從她眼底迸射,要生生將淩姿涵大卸八塊,才能舒坦。咬牙切齒的忍著那深深的恨意,皇後又看了眼擋在階梯前的軒轅煌的背影,暗自攥緊拳頭,低聲怒道:“恪王妃,大殿之上,群臣之前,你以下犯上,掌摑太子,如今又挾持國之功臣,所圖為何!”
焦急的太子妃,見太子捂著臉頰,不言不語,皇後又頻頻示意,心中一急,不禁呼出一句:“恪王,你難道不管嗎!”
諸位臣工,想幫忙的幫不上,不想幫的等著看好戲,被阮家人壓製的太久的,則完全秉性眼觀鼻,鼻觀口,口觀心的策略,垂首跪著。
“哼,妖女,你要挾本王,難道不是另有圖謀嗎!自古女子不得幹政,朝堂上的事,可由不得你說,即便你手上有先帝聖物,依舊不能對本王怎麼樣!”讓他對女人低頭,絕不可能。
自詡錚錚鐵骨將軍高仰頭顱,鼻孔朝天,至始至終不曾屈服,甚至,他麵上的每一寸神情,都流露出了自心底延伸的不屑與輕蔑,對淩姿涵也是對淩姿涵手中那支翡翠簫。聖物又能如何,隻要輔佐太子繼位,隻要皇帝一張聖旨,聖物也就變成了路邊的牛糞,不值一提。
“阮王爺,不愧是大將軍王,還真是有著難以折服的傲氣。若換了旁人,見著聖物,早該哆嗦的跪下了,倒是王爺,好似根本不屑聖物。本妃不得不多說一句,這,叫褻瀆。”收回手,淩姿涵依舊神色淡然的看著將軍王,從袖口中抽出一份信紙,好似談笑般的說:“本妃入皇家時,學過禮儀,知道著女子不得幹政。可若是皇命在身,大將軍王恐怕就不能有諸多挑剔了吧!”
聞聲,眾臣麵麵相覷,小聲的議論著。
軒轅煌一個手勢,眾臣便立刻噤聲。大概,這些人是畏懼軒轅煌那邪王的名號吧!
“阮王爺,看清楚,這封密函可是皇上親筆所書,字字清楚。本妃也是奉命行事,很無奈的。今日,若非太子行為不當,阮王爺又不能從旁督導,而是不住煽動,本妃也不會做出這種累手非口舌的事兒。另外,還有一條便是,恪王與本妃回京複命,求見父皇,阮王爺從中作梗,太子爺推三阻四,本妃已是無可奈何,才出此下策,以保能夠麵見父皇。”
淩姿涵言辭鑿鑿,字字站這個理字,語調還是那麼的溫雅,並無半分倨傲。而眾人,卻從那份氣韻中,感覺到了猶如颶風的壓力,與不可抗逆的威儀。
“哼,皇上重病,不得朝見,國事皆有太子打理。王妃此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