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能有什麼不好的?這都年關了,還讓你們這樣忙碌,倒顯得我越發閑了。現下回味回味你的話,嘖,我啊,還有點負罪感,心想著,日後隻要你們不罵我,我就要念阿彌陀佛了。”
“哧,您可別念這個。主子,還記不記得,以前,隻要你路過哪裏,哪裏可就有人要念阿彌陀佛,最誇張的是城東的那個破爛財主,還請了個茅山道士,去念九字真言,還是咱們給糾正錯誤的呢!”想到以前的生活,豆蔻笑的更開心,捂著嘴盯著淩姿涵此刻泛著柔柔光影的血眸,忍不住噴笑道:“您想啊,若你連這個都念了,讓那些敬畏您的人,以後念什麼去?!對了,你管這叫啥來著,哦,信仰!”
“別貧了,快把手爐給小姐。”收拾好東西的流雲,端著個小床桌走來,瞪了眼還在說笑的豆蔻,將床桌放下。“小姐,這是……小廚房準備的,你多少吃點。”
豆蔻朝淩姿涵做了個怪表情,轉即將手中的暖爐硬生塞給了淩姿涵,咋一摸她的手腕,愣了下,但看著淩姿涵嘴角邊的笑,她什麼都沒敢說,就縮回了手。
此刻的淩姿涵,即使手中抱著暖香爐,可她的手腕子還是會冷冰冰。到不是因為穿的少,隻是自她內力盡失後,就落下個病根,平日天暖還好,一到了冷天,她就血脈不暢。好在她底子不錯,沒弄得和林妹妹似的,動不動就咳血啊,休克啊,什麼的。
“都坐下一起吃吧,這麼多,我一個吃不了幾口。”
“主子,您還一個人啊!”豆蔻轉向一旁靜立的流雲,調皮的眨眨眼睛,看向淩姿涵的肚子道:“雖然還平平的,可現在誰不知道,這裏頭裝著個小混世魔王?你現在是一人吃兩人不,懂不懂!”見淩姿涵不動筷子,豆蔻又開口,幹脆的給她下了劑猛藥:“再說,這東西我們可不敢吃,怎麼說,都是王爺親自動手的一片心意。”
淩姿涵原本正要動筷子,聽了這話,手一僵,險些把飯碗給砸了。
他,親自下廚?
他們這些天潢貴胄,不都奉行君子遠庖廚的嗎?
“豆蔻!”
流雲頻頻使眼色,聲音微微揚高,好似嗬斥。
豆蔻搓了搓被凍的緩過來勁兒,卻有些潮紅發癢的臉蛋,吐了吐舌頭,好似漫不經心的說:“有什麼嘛,小姐的嘴巴那麼叼,嚐一口就知道不是廚子做的了。再說,丈夫寵愛妻子,願意為妻子洗手羹湯又有什麼的,這是好事兒,幹嘛不能讓小姐知道,非得藏著掖著的,難不成,這飯裏還有毒是吧!”
豆蔻或許有心,或許無意,一番不服氣的自我辯解,到將事情說的清清楚楚。一來,她在告訴淩姿涵,軒轅煌是寵著她,為她好,卻不讓她知道,或許也是在提醒淩姿涵,她記掛著的別的事情,也許也是這樣。二來,又在暗示淩姿涵,若是不放心他,還是要檢驗檢驗飯菜,萬一有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