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真的,他這心裏,還真不是滋味,算不溜丟地,還有點恨意。
二就在他正不滿時,軒轅煌那令他心煩意亂的邪魅柔情又流露眼前,接著是那低沉溫和的聲音,“都是要當母妃的人了,還跟個孩子似的。我啊,有你在,就是給我佳麗三千,我也不想正眼去瞧!”
夫妻間的對話,傳入耳中,軒轅琰就更煩了。
抬頭,他又看見了崠鶴,一計上心。
這兩人是否又好了的事兒,他可以慢慢求證,但想和淩姿涵單獨見麵的話,還要考他這個兒子!
心中盤算好了法子,軒轅琰也露出一絲難得的笑容,依舊陰沉。
他跟軒轅煌、淩姿涵打著太極的,在書房裏聊了會兒,等到了午膳時分,就與崠鶴一樣蹭在恪王府用了餐。足足坐了三個多時辰,那屁股才舍得離開板凳。
“你也累了,回屋歇著吧!我去送送太子爺。”軒轅煌與淩姿涵交換了個眼神,他微微頷首,表示清楚她的心意,輕輕拍了拍她的肩膀,讓流雲扶她回去。轉而,做了個請的動作,將那個還想再呆一會兒的瘟神太子,給送了出去。
淩姿涵看著他們走出去,囑咐了身邊的丫頭幾句,就由著流雲扶她進了屋。
屋外,難得發現的陰影處,一名少年站在半尺高的雪堆後頭,看著軒轅琰的身影漸行漸遠,眼中浮現濃鬱的鄙夷。
“喵嗚!”
貓咪慵懶的叫聲傳來,少年偏過臉,麵色驟然變得溫柔。他伸手摸了摸貓咪柔軟的皮毛,輕蔑的冷哼道:“哼,這種太子,就是被人捧壞了,都不知道自己已經站在了懸崖邊上!連我姐姐都敢起窺,還真當自己了不得了……”
頓了下,他的眼中閃過玩味,嘴角的譏誚化作詭譎,“貓兒,要不,我去給他補一腳,讓他早點摔下去?”
“小姐,這是胭脂送來的賬本,請過目。”
回到屋裏,流雲剛安頓好淩姿涵,就被她問起外頭的事情。流雲雖想讓她多多休息,但她深知淩姿涵的性格,不論是好是壞,隻要是她的決定,都不會改。就連她一向的生活習慣也一樣,即使換到別的地方,你就算把她關在打獄裏,她每日該做的事,都不會少。聽著有些一成不變,但要始終堅持,卻需要有極大的毅力,與足夠的堅持。
她不覺得這是死心眼,反倒很欽佩。
“嗯。”接過厚厚的賬簿,淩姿涵依舊沒有用算盤的習慣,一頁一頁的翻過去,最後報了各種書,讓流雲記上,轉手將賬簿遞給她道:“這月的進賬頗豐,回頭,你和胭脂說,今年給你們多加一倍的年底紅頭。靜好的那份,也差個人,給送去吧!”
“是。”流雲應了聲,轉手放好賬簿,又將幾分需要淩姿涵親啟的信函遞了過去。在淩姿涵拆開看信時,小心翼翼的問了聲:“小姐,靜好她……還能回來嗎?”
淩姿涵不語,隻轉過頭,看著流雲,遞去意味深長的一笑。
頓了下,流雲連忙改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