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終於藏不住那顆賊心,與太子頻頻會晤,最終那碗端平了的水,還是斜向了太子爺。並公然的在朝堂之上,與沐家人對抗。一時之間,沒有硝煙的戰火,牽累無數,淩相與沐家在朝上是鬥了個你死我活,其黨羽也相爭不斷,以至於這些黨羽不是今天這一方的被斬,就是明天那一方的被降罪。互相揭著對方的端出,好似不弄死一個人,他們這心裏就很不快活。
不過這些,可以說是都在淩姿涵的意料之中,讓她感到意外的是,她沒想到,淩辰立竟然對她示威,公然招搖的將他那個懷了野種的女兒淩惠,送往晉中,一路有人隨行護駕,最終大搖大擺的將那頂粉紅色軟轎,抬入了恪王府。還讓送淩惠去的管家,打著他父親的威嚴,命令淩姿涵好生照料淩惠?!
他浙大的是什麼算牌!
當日,淩姿涵在流雲的攙扶下,站在府門口,看著大腹便便的坐在軟轎中的女人,不動聲色。
那女人倒是一番長日裏的畏縮,揚眉,得意的笑著喚她:“王妃妹妹!”稍頓,似笑非笑的凝視著她,一手按著肚子道:“請容姐姐我不能下轎請安了,姐姐這身子骨不便利,你還要多多包涵。我呢,在京中過的不大舒坦,你也知道,這女人啊,就要在夫君身邊,才能過得好。我見妹妹這晉中,山明水秀,就也追著過來了。妹妹,你……不會介意吧!”
淩惠明裏暗裏的挑釁著,但淩姿涵卻仿佛置若罔聞,麵色不改的淡淡吩咐身邊丫頭:“南兒,本妃的娘親隻有本妃這一個女兒,又何來姐姐一說?若日後,再見這種來亂攀親戚的女人,就替本妃,將她轟出去!”
“是,奴婢明白!”
這南兒也是個極為機靈的丫頭,見淩姿涵的神色,再瞧瞧那個大腹便便的女子,就明白這其中那些不能告知的問題。雖說,她不知具體如何,卻也會根據平日裏聽說的那些閑話,在心裏盤算個八九分出來。而她屬於站在淩姿涵這邊的丫頭,見了這陣仗,又有淩姿涵的默許,便揚聲道:“你們幾個愣著作什麼,還不快動手,把這群亂攀關係的人給你攆出去!我們這好歹也是親王府,那容得這些不三不四不幹不淨的東西?還不麻利些,莫要髒了我們王妃的眼睛,回頭觸了黴頭,給未出世的小世子惹上什麼不痛快……”
劈裏啪啦的說了一通,幾名家丁急忙擁上前,擋在淩姿涵他們麵前,硬是將淩惠的轎夫給哄得往後退了好幾步。其中一個轎夫,一腳沒站穩,一歪,轎子就朝一旁傾斜,另一個轎夫因為突然增加了重量,也沒站住腳,朝後仰去。
一下兩個支撐力失去,轎子也一下子掉了下來。
“啊……”
尖叫著,淩惠一骨碌就從轎子裏摔了出來,旁邊的丫頭到是個極為忠心的主兒,竟然不顧一切的撲了出去,將淩惠救下。
淩惠勉強支撐著沉重的身子站起,揚眉冷眼對上淩姿涵的。
她隻覺如今身份不同,背後淩相這個支持力,也比以往,更高連自己一眼。不自覺的,就把自己的地位拔高,傲氣萬分的養著下巴,斜睨著淩姿涵,更高挺著肚子,伸手按住圓溜溜的肚頂兒道:“我看誰敢對本……我無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