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這事兒不是王爺辦的嗎?您還讓我不要參與。”
流雲做事,一向有板有眼,隻要是淩姿涵的吩咐,不論對錯,都會照做。這次,她顯然也是照章辦事,絕無半點逾越。
淩姿涵不以為然的搖了搖頭,低笑道:“我不讓你參與,是為了避開衝撞。但你,總有途徑會知道!那件事,雖然交給了王爺,但王爺卻是讓嚴修遠去查的,相信以你和嚴修遠的交情,你必定知道其中的事情。怎麼,雲兒,現在你還想和我打馬虎眼嗎?”
她的笑,越發明媚,明媚的似乎能夠照到流雲的心坎裏。
流雲不自覺的僵了下,轉即站起,垂首福身:“小姐,奴婢斷斷不敢欺瞞。隻是小姐不讓奴婢參與,奴婢也未曾打探,就是嚴修遠曾經與奴婢說過,奴婢也不敢去記著。還望小姐明察……”
“好了好了,雲兒起來!”淩姿涵伸手扶起流雲,微微皺眉,嗔道:“我並未曾有要發難,也不曾有什麼責怪之意。若這就將你嚇著了,那才真真是我的錯呢!坐下,這盤棋,還沒下完。”
直起身的流雲,看著淩姿涵,慢慢的坐下,可這心裏頭卻是越發奇怪。她猜付著淩姿涵到底想要對她說什麼,可是怎麼猜,都覺得蹊蹺的很。想了許久,她打量著棋盤,緩緩抬頭,看著正對著棋盤若有所思,好似舉棋不定的淩姿涵,斟酌著道:“小姐,嚴修遠查探後說,冒充小姐的那個人,就是個市井無賴,並沒有什麼特別之處。之所以冒充,似乎是因為錢財,想要打著小姐的名號,再外斂財……”
想要斂財的小混混?
淩姿涵在心裏念著,緩緩閉上了眼睛,朝太師椅的椅背上靠去。腦海中的思緒,卻又飄回了那一天。
那天,在茶館中,當她逼問那男人身份何用意時,那男人嚇得腿腳發軟,一下子就跌在了地上,因為跌倒的突然,脖子上被軒轅煌的劍刃給留下了一道翻卷的血口,血流洶湧,仿佛即將決堤。
“小……小的隻是想混口飯吃,求之涵公子饒恕啊!”他顫抖的求饒著,不停的磕頭。那動作並不像是假裝的,那驚恐的衍生,和顫抖的身體,哆嗦的直磕碰的牙齒,都不是那麼容易裝出來的。那是身體的自然反應,除非他是個天生的奧斯卡,不然,那可能演的那麼的逼真?
反複詢問過後,他除了哆嗦,還幹脆來了尿失禁,最後但她拿起筷子時,他竟然嚇得直接暈了過去。
這麼膽小的人,真不知道,派來是要幹什麼用的!
可若說他真是無辜的,淩姿涵一點也不相信。
一來,她林之涵的名號,在江湖上不是一天兩天的了,自打她銷聲匿跡後,卻從無一人敢去假扮。而如今,這名字恐怕江湖上的人都以為不會再出現時,他卻夠膽大的冒出來。說是要行騙,那為什麼不早點騙,如今再來,又剛好在晉中這個神佛都要忌諱三分的地方行騙,是不是太傻了點?!
二來,那人的神態,舉止,與她當年倒也有個一兩分神韻,不同的是,她當年身邊帶著的全是女扮男裝的美人,敲詐的也都是奸商的錢。他學的有模有樣,是誰教的?這世上,見過林之涵後,還能教他行騙的,不過那幾個,其餘的,不是改邪歸正,就是下地獄區間也忘了,那這人學到的幾分本事,又是從何而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