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長來作法的當天,紫七鑽到神壇下頭,弄壞了神燈,偷吃了供果,還惡作劇的弄了些什麼,當了次引路神仙。道長一驚,連忙追去,結果硬是闖進了佛堂裏,揪著淩惠大姑娘,大叫妖孽。
因此,打這之後,淩惠大姑娘在府中的名聲,就是一天不如一天了。在道長當眾給她做了法,又焚了符紙,挑水,逼著她喝下去後,府中絞頭發的事兒,還就真沒了。
“小姐,說來也奇怪,我都不知道,那白狐是怎麼做到的。還是冥冥中就是這般的巧合!您猜怎麼著?第二天啊,淩惠大姑娘的辮子,就直接斷嘍!”
說著前些日子的第一狀趣事,流雲抬眼瞧著依舊懶懶的淩姿涵,稍微停了停,低頭喝茶。
淩姿涵把玩著手中的白玉蓋子,這心裏卻是敞亮的很,隻是不能說出來而已。那紫七,是個什麼樣的主,在這些日子的接觸中,她恐怕比這府中的任何一個人都要清楚。那家夥,若真是這般的搗亂,估摸著是打心眼裏的不待見淩惠,而這絞頭發一說,估計隻是剛剛開始……
“你繼續說,還有什麼趣事兒?”
聞言,流雲趕緊放下茶盞,抬頭看著眸光中閃爍著淡淡興味的淩姿涵,心道,這祖宗,還真是從未轉過性兒,依舊把看不過眼的人飽受苦難的一幕,當作趣事兒。
若非了解,聽了這話,還真得誤認她是個魔頭。
“這接下來的事兒,有些醃臢,小姐……”
“但說無妨。”
眸光緩緩地從流雲身上掠過,流雲會意,趕緊開口,娓娓道來。
原來,他偷了小太監的命根子,藏在了佛堂裏,等淩惠晚上睡下後,那狐狸就鑽了出來,拿著那些東西,挑逗她。這些事兒,可不是流雲順嘴胡說的,是她在發現了白狐形跡可疑後,跟上去瞧見的。瞧得她滿臉羞紅,這時都不好意思說給淩姿涵,隻支支唔唔的,混了過去。
但淩姿涵卻聽明白了,想必,白狐再用太監們的寶貝調戲睡的迷迷糊糊的淩惠一番後,就將那些東西,留在了淩惠身上,甚至有可能放在了很不堪的地方。之後,白狐有故意留下線索,以至於次日淩惠醒來後,被找寶貝的太監,看見了那樣的一幕。因此淩惠百口莫辯,這“****”的名聲,算是坐實了。
而流雲縱然知道真相,也不回去說。
想來這白狐,還真配得上“精”這個稱號。不過,想了想,他怎麼說也是個活了幾千年的狐仙了,不過江山易改本性難移,這位大仙,與“仙道”怕是差了太遠。不過,能做出這種事來,還真得感謝他那本就惡劣的本質。
淩姿涵聽著流雲的敘述,天馬行空的想著,不自覺的竟笑了聲。
低嗔,“這狐狸!”
多可怕,她家小姐竟然還笑。尋常女子,估計早就叫著,讓她不要再說下去了。而淩姿涵卻是以她,繼續說,還要她說些有趣的,並問,這些事兒,除了她和青黛還有誰知道,是白狐做的。
“除了流雲,及姐姐,就隻有王爺身邊的嚴修遠,還有暗衛鷹王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