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麼,不是他們,又會是誰?
這時,她好似忽然感應到了什麼,抬頭,朝屋頂上看去。
隻見一隻通體雪白的狐,正蜷縮在屋頂上曬著太陽,殷紅的眼睛烏溜溜的轉著,盯著她,一條大尾巴,在身後搖了搖,像是在對她昭示著什麼。
原來是他,可他不是不能隨便動用武力嗎?
來不及多想,淩姿涵朝曬太陽的紫七微微頷首,轉而將手中的聖旨狠狠地砸向了眼前冷寒直冒的使臣,冷笑道:“不自量力的東西,竟然敢假傳聖旨!聖上如今病重,若真如你所言,病危的萬歲爺,又如何能寫得出這麼一手剛勁有力的字?竟然連誆人的話,都說不準,真當別人都和你們這些白癡一樣蠢嗎!”
話音落,伴隨著“哢嚓”一聲脆響。
使臣的半邊身子,算是被易安涼給卸了個全乎。
不過等他被帶入廳中審問時,那近似乎動物哀鳴的慘叫,就愈演愈烈了……
但軒轅煌帶著人回到晉中時,立刻下令封城。
手下將士,皆如臨大敵,進入警戒狀態。
一行人還沒進府,就已經得知府中出了事情,這剛近府門,軒轅煌就急匆匆的往正院裏闖。還沒走進去,就聽一聲嘶吼從裏頭傳了出來,一旁的嚴修遠擔心流雲,疾步就朝裏頭走,軒轅煌和軒轅謙反倒都慢下了腳步,沒了剛才的那份緊張。
門前,流雲靜靜地站著,眼見著嚴修遠奔過來,就朝他遞眼色。
而嚴修遠已經走到了她跟前,拉著她上下仔細的一通打量,許久長長地舒了口氣道:“嚇煞我了!”
“咳,流雲見過堯親王,見過恪親王。”一旁的流雲趕緊縮手,給兩人見禮,低著頭,卻可見她兩邊耳珠都紅透了。
見狀,若是往常,軒轅煌有可能還會調侃嚴修遠一番,但今天他心上係著的是淩姿涵和孩子,就忙走了進去。倒是隨後而至的軒轅謙多看了流雲和嚴修遠一眼,溫儒一笑,也未語就走了過去。
“師兄,瑞逸,你們這……”淩姿涵看見軒轅謙的一襲白衣裳染著血跡,趕忙招呼外頭的流雲,“流雲,拿藥箱過來!”
“不礙的,我們都是些輕傷。倒是你,沒事兒吧!”軒轅謙伸手握了下胳膊,微微搖頭。眼光卻落在淩姿涵緊張的捉著的軒轅煌的手臂,嘴角不自覺的勾起一絲笑意,很是溫暖。
“就是這孫子,到我們王府撒野?”走近時,軒轅煌就扯住淩姿涵上下打量了一圈,確定她沒事,低頭看了眼被易安涼折騰的差不多快要沒氣了的身形略微圓滾的男人,上去就是一腳,體在他被寫了關節的胳膊上,疼得使臣那張臉都快皺成包子了。“說,是誰指使你的!”
那使臣瞧見軒轅煌的時候,臉色一會青一會白,卻堅持著沒有說出任何一個不利於主子的字來。
見狀,易安涼下手更重了些,將使臣的手指,一節一節的弄脫臼,並因為淩姿涵的皺眉,而點了使臣的啞穴。這時,淩姿涵抬頭道:“不用多問了,看了那張聖旨,你們便知是誰。不過這人之前同我們叫囂,說是你有去無回,是否遇見了什麼事兒?”
軒轅煌言簡意賅的將路上的事情,說了一遍。他說的平靜淩姿涵卻聽得心驚肉跳。好在這兩人的功夫,都算是天下無雙了,如今合力抗敵,也難怪那些人攔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