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跳砰砰砰地加速著,她不止一次地想象著妖孽生病又睡眠的時候那一種蒼白而虛弱的病態美,想著想著,丫強行咽下口水,義正言辭地警告自己那被財色勾引起來的三魂七魄:色字頭上一把刀啊,像妖孽這種美味,頭上一定懸了無數把刀山火海,你要為了偉大而美好的祖國好好保住你這條命啊!
於是香香挺直了身子,大搖大擺地敲了敲妖孽那精致絕倫的房門。
“進來。”蒼白的聲音,卻還帶著那股不容置疑的淩然之氣,震得香香心跳又一次脫軌,她忍不住抱怨道:“丫,都病成這樣了還敢釋放那麼強的氫彈氣體,擺的那麼冷酷給誰看?”
香香推門,就看到某妖孽若隱若現地躺在寬大的“龍床”上,金黃的帷幔微微垂下,遮蓋了他那張禍國殃民的妖孽般的容顏,他氣息微弱,卻冷冷清清道:“你來了。”
香香屁顛屁顛地奔跑到妖孽的麵前,故作悲憫的神態,無限哀嚎道:“大叔,您這是怎麼了?可真是看的我心驚肉跳,心痛如刀絞,心痛不忍啊,您一定要去醫院啊!”香香說著,泣不成聲,丫心裏卻撒歡地想到:趕緊去醫院吧去醫院吧,有醫生照料您我就可以被迫放假了!撒花撒花。
“有你在,用不著醫生。”妖孽雖然病著,但是還是眯了眯鋒銳的眸子,淡淡道。
香香噎的口吐白沫,果然一山更比一山高,她這隻小狐狸之所以尚未成精,純屬太年輕啊太年輕!
香香自怨自艾中,某人開口:“我口渴。”
香香屁顛屁顛地翻箱倒櫃找熱水器和玻璃杯,但是由於丫總統套實在是太過龐大了,於是等香香跑完整棟樓找到熱水器插好電燒好水之後,端著水杯來到妖孽床榻邊的時候,妖孽慵懶地依靠著包裝的精美奢華的木枕,眯著眼徐徐地喝著茶。
香香怒:“靠,你明明有水喝還讓我去燒水?”
誰知妖孽淡淡地掃了她一眼,特無辜地有板有眼道:“酒店24小時都提供熱水服務,我以為你知道。”
香香淚流滿麵,看著那被她千辛萬苦燒開的熱騰騰晶瑩剔透的玻璃杯,恨得牙癢癢,最後丫一怒之下舉起來自己喝,結果……
某人戲謔地笑道:“恩,本來嘴唇已經厚的早就沒法下嘴了,現在看一眼都能令人食欲缺缺。”
香香此刻的心情簡直比別人挖了她的墳還要悲慟糾結,從嘴唇和舌根傳來的痛感,清清楚楚地刺激著她的大腦神經係統,她咬緊唇瓣,委屈的想要放棄,但是如果就這麼半途而廢了,實在是對不起她那沉沒成本,但是沉沒成本始終已經沉默了!但是香香還不死心的相信著魯迅先生的那句話:不在沉默中爆發就在沉默中滅亡,她還等著爆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