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天、資本家的身體已經大好,不過香香還得屁顛屁顛地圍在他屁股後麵照顧他。
她算是明白了,隻要妖孽的身體好心情好的時候,才不會刻意針對她。
又是端茶又是倒水又是做飯,香香都有點懷疑她是不是賓館請來的員工了,但是別的員工都有工資,到她這裏隻有身體和口袋被剝削的份。
這萬惡的資本家!
香香揚起135度角,淚眼汪汪地看著落地窗外的貌似暖洋洋的陽光,淺薄的光線照在她的手臂上,一點溫度都沒有,就像她倍受壓迫瘡痍百孔到麻木的心。
頂著熊貓眼的香香莫名其妙地將視線轉移到床上的妖孽的身上,今天妖孽的帷幔沒有放下,雖然同樣是在睡覺,但是香香每次睡醒了頭發都比雞窩還要淩亂,但是妖孽的短發一絲不亂,他睡得很平靜,精致的下巴尖尖地突起,帶著幾分倨傲與疏離,堅挺的鼻梁上,還橫亙著一道淺淺的陽光,耀出他古銅色的健康膚色,他閉緊的眼睛很好看,像狹長的柳葉,懸在臉上,淩厲而又靜雅。香香忍不住吞了吞口水,盯著他緊抿的性感薄唇,最後不知道從哪裏借來的勇氣,居然朝著喬邵華伸出了魔爪。
香香爬到床邊,手指微微顫抖著拂過妖孽的唇瓣,窗外的陽光都倒影到了她的身上,一股淺淺的涼意驚醒了喬邵華,他猛地睜開眼睛,深黯的眼底劃過一道鋒銳的冷光,繼而化為平靜。
香香的唇抵擋不了誘惑差一點點就俯衝下去,卻在妖孽冷冷的眼神裏驚醒,隻是蜻蜓點水便逃也似的轉身,心如撞兔。
香香隻覺得丟人丟大發了,偷襲妖孽美男居然被捉奸在資本家眼皮底下,完了完了,丫該有多震怒多憤怒多暴怒!
香香紅著臉,等待著命運的裁決,但是良久,都沒有等到資本家哪怕是一個響鼻的咆哮,香香懵,她小心翼翼地轉身,渾身一個激靈。
隻見資本家好整以暇地靠在床上,兩雙勾魂奪魄的桃花眼微眯,曖昧地看著她紅蘋果似的小臉蛋。
喬邵華覺得紅著臉的香香像足了夏日妖妖如血的杜鵑花,倒也有了幾分美豔。
香香的視線飛快地從資本家眼裏逃開,特別尷尬地下垂,直直地盯著床榻,手指婆娑著衣角,直將衣角揉的皺巴巴的。
資本家率先開口:“我餓了。”
香香慌慌張張道:“大叔放心,隻要您不追究我嫩草啃老牛的滔天大罪,我保證今天把你養得跟加菲貓似的!”
喬邵華嘴角微微抽搐,嫩草啃老牛?加菲貓?不過資本家始終是資本家,總是能迅速地找到一塊護身的朦朦朧朧的玻璃,把自己護在玻璃罩裏,不動聲色,所以香香仔仔細細地盯著妖孽,還是沒從他臉上看出類似於憤怒或者生氣的表情,她揪著心,垂頭逃也似的匿了出去……
自從上次資本家吃了泡麵之後,似乎對這種底層民眾的食物特別感興趣,於是香香第二天來的時候,驚悚的發現了廚房裏至少搬著一百多箱各種口味的泡麵,香香還詫異地問過資本家他是要在這裏常住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