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水來了。”君素抬起那人的腦袋擱置在自己懷中然後拍了拍他的臉頰,“你快喝點。”君素不知道那人能不能聽見。
懷中那人確實像是有感應一般,伸出舌頭本能的在自己唇上舔了舔。君素離他及近,可以感受到他細微的變化,而後又給了他一些水讓他慢慢的吮。
許久之後,那人才不感覺到了渴。君素遂決定起身弄一塊濕帕子放在他額頭上降降溫。
可是剛一抬手準備把人放下的時候手腕再一緊,那人又抓住了她的手。她扯了兩下,那人抓的更緊了。
“喂!”君素不悅的吼了一句,“幹什麼啊你?”
那人像是聽到一樣微微的鬆了鬆,可是等到君素要離開的時候他又不自覺的握緊了手。
君素氣結,如此反複了十幾次,依舊沒能從那人手中逃脫。
並不是因為一個受重傷的人的力氣有多大,而是君素根本就不敢掙紮,萬一真的一個大力的反彈,那人說不定就死翹翹了。
隻能說,這人的求生欲望太強烈了。
兩人僵直著姿勢差不多兩個時辰,君素身子早就麻了。稍微一動就引來了那人更大反應。
不過好在的是在這兩個時辰之中那人身上的燒漸漸地退了下去,不知道是因為方才金瘡藥的作用,還是夜晚山洞的寒氣較重。總之,君素是送了一口氣。
漸漸的感覺自己的眼皮越來越沉重了,坐定了兩個多時辰,全身又開始瑟瑟的發抖了,這會,身上的衣衫還是半幹不濕的,這感覺異樣的難受。
好吧!暫時的先睡會,先休息一會,要是地上這男人的仇家追了過來自己還有些能力可以反抗,否則,隻有白白送死。
這一休息可就不是休息一會了,等君素再睜開眼睛時天色已經微微粉明,再過不了一個時辰就要天亮。
而且怪異的是她竟然躺在了這個男人的懷裏,她驚的一下從那人的懷中爬了出來、
不過好在那人依舊未轉醒,所以昨晚上那人做過什麼他自己也可能不知道。
想到這裏君素不禁鬆了口氣,真是不知道那是一個什麼樣的怪人,也不知道他是哪來那麼大的力氣把她抱到懷裏的。
姑且不論自己被人吃了豆腐,跟一個病人去計較什麼。君素有些鬱悶的想著……
“喂……”君素挪到了一邊輕輕拍了拍那人臉頰。
那人似乎睡的很熟,但他呼吸很輕,不仔細聽幾乎聽不到。
君素檢查了那人的傷勢一下,估計還要睡上個小半天才會醒,暫時間是沒事了,隻要拿人仇家不追過來應該就沒什麼大事了。
君素將自己身上僅有的療傷的藥留在了他身上,然後又給容器裏邊打滿了水,最後再探了探他的額頭,確定真的沒事後才出了山洞,下山離去。
此時此刻,又故地重遊,還是同樣的兩個人,也還是同樣的場景,隻是人物的身份早已轉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