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給你一個機會。”蕭寧彎下腰去輕聲的說道,“你隻要告訴我劉大人的兒子被你關在哪,我就放你條生路。”蕭寧的視線定定對上靜王的。
努力的看著一個人在求生的邊緣垂死掙紮的確是一件很有快感的事,尤其這個人還對自己恨之入骨。
靜王聞言,原本死氣沉沉的雙眼裏放出了異樣的光彩,他努力的掙紮了兩下示意自己要說話,可是真的虛弱的說不出來。
他之前被洛水重創,內傷嚴重,加之現在失血過多,極有可能在不知明的瞬間就死去。
“流雲。”蕭寧喚了一聲自己的護衛,用眼神示意給地下的人鬆綁。
待流雲給靜王鬆開之後蕭寧親自塞了一顆藥進他的嘴裏。這藥能很大程度的緩解他的疼痛,安王之所以方才沒拿出來給君素吃,是因為這藥極具麻醉功能,雖能減輕人的痛楚,但是對身體的損害也是非常之大的。
靜王艱難的咽下那藥,喉嚨裏發出嘶嘶的兩聲,好半晌才緩過氣來。
“你說話算話?”蕭霖困難的問著,身軀卻是僵直著不肯動彈。
“你覺得呢?”安王啞然失笑,算話不算話何時輪到他人質疑了。
“給他包一下。”隨即蕭寧淡淡的向流雲吩咐道。
“你現在還死不了,沒打算要你的命。”丟下一句話後便冷冷轉身。
靜王先是內傷,然後是外傷,此刻已經被折騰的不成人形。偏偏流雲動手包紮的時候下的也是狠手,靜王差點沒疼的一口氣背過去,好在是咬牙堅持住了。
“現在你可以帶王爺去見劉大人的兒子了?”流雲扣著他幽幽的問道。
有一句話說的很對,自古以來都是成王敗寇,作為一個失敗者是沒有辦法發言的餘地的。
蕭寧隻得訥訥的點頭。
“那人被是關在城郊外的破廟裏。”靜王有些虛弱的答道。
“破廟?哪一處的破廟?”流雲好奇的問道,他怎麼就不知道這裏哪一處有破廟。
“我帶你們去就知道了。”
說來也巧,靜王所說的破廟恰巧就是“橋頭東”,蕭寧簡單的帶了幾個人就跟了過去。
一個時辰以前他跟君素才剛剛來過,一個時辰以後他又故地重遊。若不是當時心情不佳,興許他就進了那破廟。
夜色下的破廟顯得異常的殘敗,好似一棵極大的枯枝在風中搖曳,此處,可真是關押人質的一個好地方。
“你把人關在哪了?”流雲問道。
劉大人夫婦也跟著來了,真站在蕭寧身後,想說話而又有些畏縮,總之還是欣喜的。
“在下麵,咳咳。”他說的極慢,捂著自己的傷口輕咳了兩聲,“地下還有一個秘密的牢房。”
“帶我們下去。”蕭寧聞言並未顯得詫異,利落的翻身下馬幽幽的朝前邁步,此處還真是別有洞天。
靜王走前,帶著那批人氣彎八拐的繞著。看起來不大的一個破廟,裏麵卻是有些複雜,蕭寧不動聲色的四處打量,有些地方顯然是經過人工的改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