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兒,你可想好了,明日要拜在誰門下了嗎?”
被如此問的少女不由臉上帶了一分驚訝,連忙輕聲‘噓’了一聲。
她直直看向對麵的人,嬌美的女兒麵龐上帶了幾分羞澀笑意,口中隻道:“爹爹,哪有您這樣問的?還未參加擇選呢,被……被他聽到可如何是好?”
這是一名黑發及腰貌比潘安的俊美男子,他唇角噙著一抹笑意,戲謔道:“喲,我的小雪兒長大了,如今知道害羞了哈哈哈,放心,小雪兒看上他,是他的福分……”
一番話讓那少女更是麵色羞紅,不停捶打這男子,見他仍不停口,不由怒哼哼道:“爹爹壞,雪兒不理你了!”
那男子這才認錯:“好好,爹爹不說了,不過是一個島主罷了,也值當地……好好好,不說了不說了!”
這二人也是帶著三分奇怪,好似不是雲華宗擇選他們,而是他們在擇選一般。
過了片刻,那少女又道:“那,那你看我明天,該穿哪件法衣……”
卻不想,竟忽然被人打斷。
“晚輩請王家各位前輩在此一見!”
那少女不由微微睜大了眼眸,這個聲音幹淨的很,且……王家?
她不由起身往窗前走去,微微打開了一條窗縫隙往下看去,一雙漂亮的眼睛卻不由帶了三分笑。
“爹爹,我們下去看看吧,有個小娃娃要找你呢。”
她帶著笑意,看向了屋中俊美的男人。
王卿眸光微冷,卻仍是道:“好。”
眾人聽說王家有築基高手,早已做鳥獸散,築基高手的一怒,便能將這整個客棧都毀個渣子不剩。
如今,全然還剩下些修道之人,或是武癡,亦均離得桌上這小人兒遠遠的,生怕自個兒被牽連到。
九木亦是嘴角抽搐,這小子果然同那人沒甚麼兩樣,當真不能被他的乖巧小模樣欺騙了。
忽而,他抬頭看向了樓梯,卻是不由微微皺起了弄頭。
又看向了那掌櫃,那掌櫃不敢跑,此刻縮在櫃子一腳,生怕這小人兒得罪了王家人,最後在被自個兒背了鍋。
九木麵色冷了三分,這掌櫃方才說此處有築基高手,怕是隨口胡謅的。
此處是有高手不假。
他抬頭看向那飄蕩的青衫,心中卻緩緩道:但此人起碼是金丹期。
一個金丹期的來此住店,開什麼玩笑,而且王家……哪個王家?
他還沒想通,便見一粉裙裹著一個俏麗的少女走過來,不由微微一怔。
她彎眉如畫,紅唇不點而朱,鵝蛋般的小臉,身軀單薄卻又不會太過瘦削,配上那隨風擺動的柔粉長裙,頓如天上下凡的仙子,又似正綻放的花朵,飄逸出塵。
若說她是仙子,她身後的男子,便走著一張仿若天神般的身軀與麵孔,帶著三分冷漠與疏離,渾身散發的氣息竟與這少女仿若兩極分化般,令人心生畏懼。
顧之舟下意識地,便想要微微後退。
“撐住,他是金丹後期的修士,今天你魯莽了。”
金丹……
顧之舟大約聽過金丹,金丹期所修成的金丹,即為內丹。修煉內丹即把人體作爐鼎以體內的精、氣作藥物,用神燒煉,道家常言金丹大道,意思就是修成了金丹期,即得到了大道。
而此時的金丹,他便已能自成空間,千裏殺一人對他來說,不過是動動小手指的事了。
九木不由往前行了兩步,卻忽覺身前好似被一屏障擋住,無法再靠近顧之舟。
那少女已然走到了顧之舟身前,她仍舊帶著三分笑意,看著顧之舟,清淩淩笑了起來,口中道:“是你找我和爹爹嗎?你有事嗎?”
一雙漂亮的杏眼兒彎彎,水波蕩漾,音甜貌美性子好。
顧之舟不得不說,眼前這妹子,應當是眾多直男心中的終極版了。
但,大約他如今是小孩兒的緣故,並沒有心中砰砰跳的種種生理反應,還是極為平靜的。
便扯了個自個兒以為的最可愛的笑臉,隻道:“姐姐好,我們是來投宿的。”
那少女不由眨了眨眼睛,隻道是:“哦!那你明天也要去雲華宗擇選吧?真是太好了!我也是呢!”
那男子卻是一言不發,一雙冷眸隻靜靜的看著眼前的人。
顧之舟不由心下帶了幾分緊張,苦笑道:“是要去雲華宗……但是,我們如今沒了住宿的地方,這掌櫃將我們的銀子扣下,卻說將房間給了王家的前輩們……我們便隻能露宿街頭了,故而,此時打擾姐姐,並不是要姐姐歸還,隻想請姐姐給個公道便是了……”
這話說的眾人俱是微微一愣,心中不由道,這小家夥當真滑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