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烈轉頭啊嗚一口咬住了他的小豆子之一……
顧之舟不由麵目扭曲一番:“勞資沒奶!不是就不是,你說話不就行了!鬆口鬆口,要疼死了!”
陸晟挑著眉,看顧之舟一張小臉怪模怪樣走過來,不由心中默默道……他這二弟子是被死人嚇傻了?
不由心中罵著,真沒出息!但看見他一副委屈巴巴的模樣,似雲兒一般,卻真真還想護著,真是累心的很……
“他惹得你怒了?”
顧之舟又被嚇得一個激靈,方才加上這剛掛了的死人秦霜,他們一共隻有六人,此時他師傅身後,卻是又多出了一個大活人。
跟陣兒風似的,半點動靜全無,這若是有個心髒不好的,非得被他嚇得心肌梗塞了不可。
便是顧之舟小小年紀心髒強勁,都被他嚇得不輕。
不過,這人卻是好看的緊,劍眉星目唇紅齒白,一身月白長袍裹著修長的身軀,腳下亦是同樣色號的一雙靴子,打眼看上去倒當真是俊美非凡,隻不過來到他們這院子中可遭了殃……
顧之舟上上下下已然將他看了個遍,才聽得自個兒的便宜師傅開口,依舊是萬年不變的調調:“帶著這些廢物,滾。”
那三人在外頭,也是被人人稱讚的小小精英,而在此處,卻是自身價值低到了極點,此時還被人喚作廢物,不由一腔委屈幾乎要彙成河了。
看著那月白長衫的男子,幾人紛紛叩倒,口中長呼:“見過師尊!”
顧之舟不由又抬頭看了他一眼,心中道——師尊?他便是雲華宗宗主嗎?竟不是個老頭子……
正想著,便聽三人跪在地上又道:“師尊明鑒,此處竟是有魔將秦霜殺了,我三人奮力抵抗,然他速度卻是極快,我們竟難以……”
顧之舟努力將自個兒的嘴合上,這群人,說起謊來,也太過信口拈來了吧?
剛才他師傅讓他殺這秦霜,這幾人連個屁都沒放,如今卻來個奮力抵抗,真真不知道平日將一張臉都放在哪兒……
再看師傅,卻好似沒聽到他們說話一般,仍舊是先前的一副臭臉,半點沒變。
陸思存緩緩幾步到了那秦霜的屍體旁邊,僅看了一眼那傷口,便不由勾唇笑了,隻道是:“大黑,你又調皮了。”
顧之舟不由挑了挑眉,心中道,說誰?不是說玄烈吧?
卻聽得嗷嗚一聲,不遠處竟是一道黑影顯現出來,漸漸的更加明顯了些,隻見他的皮毛黝黑發亮(並不),身形高大威猛(並不),一張臉凶相畢露(並不),可不就是顧之舟這幾日‘盡心’投喂的大黑狗麼?
他不由道:“大黑!”
大黑舔著臉看向麵前人,搖了搖尾巴,忽聽得一旁那小人兒喚他,兩相權衡之下,便巴巴地往顧之舟身旁跑過去,一屁股坐在小人兒身旁。
於他來講,舊主重要,能喂飯的人更是重要啊!
陸思存看了一眼顧之舟與大黑,眸中異色突顯,忽而笑了起來,隻道:“怪不得,你會將他收為弟子,當真是像的很。”
顧之舟聽得發懵。
陸晟卻仍是一句話:“滾。”
他出言不遜,那陸思存作為一宗之主,竟也不生氣,隻是看向了地上躺的秦霜,歎氣道:“真是麻煩的很,還沒死絕,便隻能盡力一救,大約後頭我這徒弟還會回來尋你。”
“小家夥,死在擂台上,可不是太好看呢。”
顧之舟先前沒聽明白,如今卻是明白地很了。
這個宗主能將秦霜救回來,且,還要如何,讓他去擂台上跟這秦霜對戰?!
且不說他如今將去雲華,甚事不懂,便說年齡,這秦霜長了他不知多少歲,雲華宗便如此欺淩人嗎?!
他心中不由憤憤不已。
顧之舟看著他們的身影消失在院中,心中當是無助的很。
卻聽得身旁的便宜師傅道:“新人已入,三年之後,便是雲華比試之際。”
顧之舟不由看向他,又聽他沉聲道:“介時,雲華小輩皆到第一島進行比鬥,古來,死傷皆有之。他方才說秦霜是他弟子,便是將他收歸座下,算作比你入門晚上幾日,應喚你師兄,你們,亦會同期比拚。”
陸晟已然說的非常詳細了,然再看眼前的小人兒卻是傻愣愣,仿似魂遊天外一般。
他不由眉頭微蹙,心中不期然的,起了幾分擔憂。
待顧之舟終將他這便宜師傅所說的話消化完了,便見陸晟已轉身往院子裏走去,他不由連忙喚了一聲:“師傅等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