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少年聽清靈說“我娘說”,便想起了以前龍女最愛說的“菩薩說”。少年平日裏最煩龍女用菩薩灌輸給她的想法來開導自己,因此此時聽見“我娘說”時才會大為惱怒。
見清靈噘嘴看著自己,少年才又開口道:“你娘說的未必都對,神仙未必都好,妖怪也不是全壞。”
清靈此時尚未明白少年之意,仍反駁道:“你胡說,我遇到的妖怪都很可惡。”
“哦?”少年見她一副確定無疑的神色,冷笑道:“且不說妖怪,你見過幾個神仙?”
清靈稍稍一頓,脫口而出道:“我便是神仙啊!”
“嗬嗬嗬,那感謝你剛才鋤強扶弱嘍!”少年禁不住又笑了出來。
清靈聽他大笑,羞得滿臉通紅,恨恨道:“好啊!我知道你本事大的很,今天算姑娘我的好心喂狗了!”說完她回身便走。
“唉唉。”少年趕緊追上,滿臉堆笑:“你別生氣,開個玩笑嘛,給你賠不是了。”言罷便向清靈躬身施禮。
清靈本是少女心性,自小居住山中,平日裏就算被娘罵了幾句也是轉眼便忘。見他如此,隨即轉慍為喜。少年見狀忙問道:“姑娘可是在此山居住?”
“這裏是東山,多有妖魔。我住在西山,那裏都是神仙!”清靈一臉自豪的笑道。
“噢?”少年故意裝作驚奇,又問道:“你可知道浦雲洞在何處?”
清靈聞言一驚,盯著少年問道:“你找浦雲洞做什麼?”
少年一看她麵色,便知她必然知道浦雲洞所在,心中大喜,笑道:“不瞞姑娘,我是來尋親的。”
“你與誰有親?”女孩大感驚奇。
“與那浦雲洞洞主欣揚。”
清靈大吃一驚,問道:“你怎麼知道她的姓名?”少年尚未答話,她又麵露竊喜,追問道:“你與她有何關係?”
少年見她時驚時喜,知她必與那洞主有些淵源。又見她臉色不定,便想再逗她一逗,便裝出一臉正色道:“你這姑娘,我問你你不答,倒是反過來問我!你到底知不知道。別白白浪費我的時間。“
清靈見他著急,略微慌張,忙答道:“當然知道,隻是我要先知道你是何人?”
“論起來,我也算洞主的侄兒吧。”
清靈稍稍一愣,嘴角一揚,一臉懷疑,嬌嗔道:“你胡說八道,我從未聽我娘說起她有什麼侄兒。”
少年一聽此言便知找對了人,笑吟吟的施禮道:“原來是師妹,麻煩帶我去見你娘。”
清靈忽聽他叫自己師妹,臉色突然變得緋紅,忙低下頭,輕聲喝道:“誰是你師妹,莫亂來認親。”
“你娘是不是浦雲洞洞主,叫做欣揚?”
“大膽!”清靈瞪了他一眼,嬌聲問道:“你怎麼知道我娘以前的名字!”
“這個嘛。”少年有意故弄玄虛,停頓半晌才慢慢說道:“自然是我娘告訴我的。小師妹,麻煩你帶我去拜見師叔。”
“我娘從來不見外人。”清靈稍稍猶豫,又道:“你先告訴我你是誰,我才能去給你通報。”
“你就說我是鉄扇公主的兒子。”
“鐵扇公主?”清靈大驚道:“你······你是紅孩兒?”。
“你認識我?”紅孩兒也是一驚。
“你不是在觀音菩薩那做善財童子嗎?怎麼到這來了?”清靈追問道。
紅孩兒一聽“善財童子”四字,怫然不悅道:“我已經不做什麼善財童子了,這次是專程來看望師叔的。”
清靈聽說他果然是紅孩兒,居然絲毫沒有注意他臉上的不快,隻自顧著大喜道:“怪不得你有如此本事,剛才你用的就是三昧真火吧?”
“嗯。”紅孩兒見她如此高興,臉色緩和道。
“我娘跟我提起過你,現在就帶你去見她。”言罷,那少女便拉著紅孩兒的手蹦蹦跳跳向西而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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