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水清淺諷刺一笑：“那法師可是覺察出什麼？”
“呃，暫時還沒什麼異常，不過近日裏妖魔鬼怪增多，小姐還是小心為妙。”
“確實。”水清淺桌上的石鍋雞湯，道：“小桃，將這個端給大師補補身子，更深露重，別累壞了身體。”
小丫鬟有些為難，也隻好照做了。
釋虛法師麵漏尬色，隻得道了聲謝，接了。
就說是個空頭和尚吧，雞湯都敢喝。艾沫沫以前在書裏見過，他們修的是另類道法，亦分正邪。
玄修學院的書裏曾描述過，有的逆天而行，專吃小孩的頭顱精進修為，艾沫沫怎麼看著都跟麵前的這個很像。
門又重新緊緊閉上，艾沫沫輕輕歎息，近日來妖魔鬼怪增多，說的不就是她麼。
剛才那個釋虛和尚雖無門無派，卻也道行頗深，不如就讓她這個妖先除了這個魔吧，也算是給清淺師姐的新婚賀禮。
打定主意，艾沫沫去追和尚去了。
拐過兩個角就看到了釋虛和尚的身影，他將一石鍋雞湯一把扔到了花叢裏，還狠狠的呸了一口。
走過一個院子，釋虛和尚偷偷敲一間房門。房屋坐北朝南，當是主人的臥室。
是那個半老徐娘開的門，她頭上的蛋液還沒有洗淨，滿身的腥氣。
她就是小桃擔心的王媽，剛跟夫人報告了消息正要回去清洗，釋虛法師又來了，隻得進去侍候。
艾沫沫隱去身形，這一次她要施法重一點，小心一點，不能再被人發現了。
透過窗戶上的小洞洞看進去，釋虛法師正在告狀，水清淺早有防備，將那鍋雞湯賞給了他，根本沒吃。
姬淩豔並不意外，小丫頭翅膀硬了難對付了，看來她得想個萬全之策，趕在水清淺大婚之前必須把她除了。
姬淩豔保養的很好，四五十歲的人了依舊皮膚光滑，雙眼中透著精光，一使眼色，王媽離開拿出一大袋金子來：“有勞師父了。”
釋虛眉開眼笑，“夫人隻管吩咐，釋虛自當義不容辭。”
待得釋虛走了，王媽一臉欲言又止的模樣，似乎有話要說。艾沫沫沒有立即去追釋虛，聽聽她們到底又要出什麼壞點子。
隻聽王媽道：“夫人，依奴婢看，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到時候她再折騰也折騰不回來了，不如就……”
姬淩豔一個目光殺過去，嚇得王媽生生把接下來的話憋回了肚子裏。
姬淩豔道：“天下沒有不透風的牆，放她好好走了我永遠也不會安心。萬一哪一天她知道了她娘是被我害死的，有那一身的本領外加那麼有勢的夫家，又豈會放過我？”
說到這裏姬淩豔真是悔不當初，早知道她不該送她去無極的。就算當初將水清淺嫁給那個門當戶對的青梅竹馬，也好過現在這樣。
王媽立刻道：“是，還是夫人想的周到。”
艾沫沫沒想到，她這一聽還聽出來個驚天大秘密，她要不要現在就去告訴清淺師姐？
水清淺已經睡下了，她是真的累了，身處自己家中，卻如戰場四麵迎敵般，一刻也不得鬆懈。
房頂之上的艾沫沫看著水清淺一臉疲憊的睡姿不免心疼，在這裏的每一日都活著這麼辛苦，若是她，恐怕早死了千百回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