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內的床上正睡著一位女孩,看上去十五六歲的樣子,旁邊站的就是麵具攤主,他正佝僂著腰,對著床上的姑娘不知要做什麼。
早就覺得他邪門,莫非他要糟蹋這個少女不成?
艾沫沫想也沒想,推門而入。
麵具攤主也反應的很快,側身躲過了艾沫沫刺過來的長劍。
兩人同時開口道:“你要幹什麼?”
徐掌櫃端了湯藥過來,正好看見艾沫沫拿劍指著麵具攤主的這一幕,驚的手一抖,藥碗掉在地上,發出清脆響聲。
又驚又急地看著艾沫沫,大吼道:“你,你怎麼在這裏?”
他認得她,她是那些異族人的同伴,之前在草公子那間房裏住過,好像昨晚又住進來了。因客棧被人包了,誰進誰出他也沒怎麼在意。
一向對女子不感興趣的徐掌櫃,還是第一次這麼仔細的看艾沫沫,覺的她長得很眼熟。
艾沫沫愣了一下,才確定徐掌櫃這句話是對她吼的,難道不應該更詫異為什麼一個年過半百的老頭會出現在一個女孩的房間裏嗎?
更讓人驚奇的是,這麼大聲響,床上的女孩竟然仍舊沒有一點反應,一動不動的沉睡著。
看來是被人下藥了或者是施法了,麵前的這兩人他倆是一夥的,艾沫沫隻能這麼推斷。
原本就覺得徐掌櫃黑來著,沒想到還真有開黑店的本事。
見艾沫沫隻警惕地瞪著他們,沒有說話,徐掌櫃急忙向床邊奔過來。
“站住!”
艾沫沫長劍一橫,擋在床前:“說!這女孩是不是你從客人那裏拐來的,你們要對她做什麼?”
徐掌櫃正要說話,麵具攤主使了一個眼色,搶在徐掌櫃前麵道:“拐來的又如何,姑娘莫要多管閑事。”
“哼,”艾沫沫冷冷一笑:“今日這閑事我管定了,有我在,你們休想對她圖謀不軌!”
聞言麵具攤主卻笑了起來,徐掌櫃無可奈何道:“她是我女兒。”
艾沫沫大驚,徐掌櫃一直熱衷於給自家女兒找夫家,床上的這個竟就是他的女兒麼。
可是……也不能找這樣的啊,他都跟你一樣大了好不?
知道真相的艾沫沫還是拒絕從床邊移開,拒絕讓這倆老男人靠近。
麵具攤主啼笑皆非,道:“你摸一摸,她是否跟正常人相同。”
艾沫沫摸到女孩的手腕,手冰涼而僵硬,而且沒有脈搏。
艾沫沫又急忙探了探她的鼻息,沒有呼吸。艾沫沫幾乎可以斷定,她是個死人。
不過看起來卻同正常人無異,麵色紅潤,如同睡著了般。
徐掌櫃急忙將女孩的手腕放回被子裏,喃喃道:“凍著了怎麼辦……”
攤主在桌旁坦然坐下:“草公子,我不是惡人。”
“草公子?”徐掌櫃眼睛一亮,轉過身來對著艾沫沫上下瞧了個遍:“我說怎麼這麼像,原來你就是草公子啊,你原來是個女兒身呐。”
枉他還惦記了這麼久,虧得沒把他家嬌嬌說給她。
支開徐掌櫃再去熬一碗藥來,麵具攤主給艾沫沫說明白了床上的女孩。
徐掌櫃之女嬌嬌,從小體弱多病,辛辛苦苦長到八歲,還是沒能再熬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