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尋找末水之濱回來,艾沫沫深深體會到了路途的艱難,這地圖也不是誰想畫就能畫得出的,最起碼得走過吧。
所以地圖也絕不可能像白菜爛大街那樣,徐掌櫃手裏邊能有,絕非偶然。
徐掌櫃捋了捋唇上的胡子,伸手在地圖上指了幾個點:“這裏、這裏,和這裏,都不用去了,早就改道了,可從這邊繞過去。”
徐掌櫃說著指向離大路挺遠的、沒有做任何標記的一個地方,那裏之前是一坐大山,不過已經被有毅力的人移成了平地。
艾沫沫幽幽道:“你怎麼不早說呢。”
手指指著徐掌櫃剛剛指過的一點,道:“這裏,我已經去過了。”
她到了那裏,怎麼著也找不到說好的路,當時鬱悶了許久呢。
不過也正是因為這樣,她才能深入的思考了一下問題,及時趕回來找蘇塵。
徐掌櫃心底有多心虛,麵上就要做出多若無其事,漫不經心道:“有些路,你走過了才能明白。”
艾沫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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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在仙來客棧裏藏著也不是常法,但現在整個無極山上的弟子們都在緝拿艾沫沫,都以為她是以不正當的手段得到了蒼燧劍,所以他們要用正當的手段奪回去。
她現在就如過街的老鼠,人人喊打。
徐掌櫃拿來畫像的時候,艾沫沫照著鏡子對比了很久,最後道:“真特麼像。”
徐掌櫃:“什麼像?”
艾沫沫優雅的捋捋額前的留海,道:“就是非常像的意思。”這麼像,是不是又是蘇塵執筆的?
徐掌櫃點頭讚同:“嗯,看上去畫功著實不錯。”
“他們都在找我,你還敢藏我?”艾沫沫問。
徐掌櫃:“他們找他們的人,我發我的財,有關係麼?”
艾沫沫趕緊掏出一顆碧海珠雙手奉上:“還是掌櫃是明白人。”
徐掌櫃接過了珍珠,都邁出去一隻腳了,又退回來非常懷疑道:“你真如他們所說的、是個妖怪?”
平常人對妖怪還會非常忌憚的,但徐掌櫃若是真的因身份而否認她這個人,早就把她供出去了。
艾沫沫重重點頭:“上天給的,無法選擇。”
是啊,上天給的,無法選擇。他女兒的軀體也是上天給的,天命難違。
藏了兩日,艾沫沫不打算坐以待斃了,這次倒和蘇塵的想法一致了去。
唯有到繁曦城將水清淺的父親水天一請來才行,他一個武林盟主加上那麼多的見證人,到時候由不得大家不想認清現實。
水清淺以回家探親為由告了假,跟艾沫沫一同前去。
非常時期無極正缺人手,張子敬是說什麼也走不開了,給艾沫沫和水清淺準備了許多像疾步符啊,閃退咒啊這樣的東西,稍有不慎,就逃為上策。
蘇塵也道:“一切以不受到傷害為上。”
他們會以商量對策為由讓孟奎脫不了身,就怕他再私下派人阻撓。
艾沫沫道:“放心吧,逃的本事我們還是有的。”
去繁曦城的路上,艾沫沫一直猶豫關於姬淩豔的事情要不要跟水清淺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