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塵伸手握住已經指到胸前的長劍,滿是苦楚的看著心愛的人,道:“停手吧,沫沫。”
鮮紅的血液順著被劃破的手掌一滴一滴滴落下來,艾沫沫還是固執的不願收劍。
蘇塵輕聲道:“我知道,就算我沒有及時出現在這裏,你最後也會停下的對吧。”
艾沫沫冷冷道:“不會。”
什麼天下、什麼大義,這樣的心她早在異域,雙手染盡鮮血的時候就丟了好不。她隻不過是不願意欠任何人罷了。
“別嘴硬了,沒有人比我更了0000000解你。”
有時候說出的話淩厲無比,心卻軟的像豆腐,這不他才順著碎光往前挪了兩小步,她就狠不下心來了。
“鬆開!”艾沫沫大聲嗬斥,手掌順著碎光一路磨過來,蘇塵手指頭不想要了是不?
蘇塵眉毛一挑,抬腳又要再邁出一小步。艾沫沫一急,不敢徒然收劍,伸出另一隻手去掰蘇塵的手掌,自己也被割破了手指。
蘇塵這才鬆開了碎光,對著艾沫沫的傷口滿目的疼惜,伸手就撕下一塊布料要為艾沫沫包紮。
這種小傷口對她來說根本就是不需要注意的,艾沫沫冷冷道:“包你自己吧!”
蘇塵扯著布條的手也聽話的靜止,因為他看到艾沫沫手指上的傷口正在以看得見的速度在愈合!不一會兒就完好如初了,隻留下了一點淡淡的痕跡。
蘇塵有種英雄救美半路被截下的失落,隻好將布條粗略的纏到自己手上。
活該自作自受,艾沫沫心底罵著,又看不慣蘇塵那對待自己的粗糙方式,道:“我來吧。”
蘇塵十分樂意老婆親自為自己服務,伸出不斷流血的手掌,笑的有點幸福。
目睹這一切的瞿江林冷哼一聲,這兩人是專門跑到他麵前秀恩愛的麼,順便還嚇了他一下。
“你以為他會乖乖聽你吩咐麼?”艾沫沫秘音給蘇塵傳話。
蘇塵微微一笑:“我自有辦法。”
“你們能不能出去?”見不得兩人眉目傳情的樣子,瞿江林怒了。
艾沫沫甩出一記白眼,碎光眼見著就跟上了。
決絕狠辣的樣子讓瞿江林趕緊閉了嘴,緊緊盯著碎光大氣不敢喘一下。
“哎,沫沫~~”
在艾沫沫已經刺破了瞿江林的衣服時,蘇塵才慢條斯理的攔住她,“讓我跟他說。”
艾沫沫收回碎光,嫌棄的看了一眼劍尖沾染的血色,冷哼一聲,拽拽的走了。
瞿江林氣不過又幹不掉她,恨的牙癢癢。
當年渺小到讓人完全不放在眼裏的小妖怪,竟也能騎到他的頭上了。
見蘇塵留了下來,瞿江林忌憚又疑惑,“蘇塵,你是有事?”
蘇塵道:“我來跟你談一場交易。”
像瞿江林這樣心思縝密的人是騙不了他的,大家隻能打開天窗說亮話,趨利而聚,利盡而散。
這就很有趣了,一個人想殺他,一個人想救他,到底是什麼樣的交易讓這對夫妻也不能兩全。
“修亞是魔魘的事情師叔早就知道了吧?”蘇塵問。
那日孟夕瑤敢隻身一人救父,蘇塵相信這絕不僅僅因為父女情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