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論誰來說,都推脫說自己最近在喝藥,怕喝的多了和藥氣衝了。
就連這會兒,大家紛紛給李總敬酒,她也不太想去,被旁邊的席菲菲拿手指捅著,米卡也隻是拿起了茶杯,說著:“以茶代酒,不成敬意”勉強帶過去了。
李總到像是沒在意,笑嗬嗬的喝了一杯。
旁邊的人敬的很勤,尤其是物料上的楊主任。
這個楊主任比米卡大幾歲,比李總小幾歲,已婚。
米卡剛來的時候,因為他和米卡回家方向一致,天天非常熱情的找著和米卡一起回家。因為米卡有時候會和閆少波他們吃飯,或者加班什麼的走的晚些,後來,楊主任也就漸漸找她找的比較少了。
最近好像又和李總走的越來越近了。
好幾次,米卡都看到他和李總一起來上班,應該是坐的順風車吧。
米卡也被李總關照過好幾次,讓她早上一起坐車來。
可惜米卡總覺的自己坐公交車更自在,路線上也更方便。
所以到現在,還是不知道李總的車裏麵長的什麼樣子。
楊主任的家所在的位置,到李總家,據她所知,應該比米卡更不方便,也不知道他每天是怎麼坐上李總的車的。
不管米卡喜不喜歡喝酒,會餐時都會被一群平日裏見了她很靦腆,如今變成酒鬼的普通工人們拖住求喝酒,她好說歹說,插科打諢,好不容易逗得大家樂嗬嗬,這才脫身。
吃吃喝喝,兩個多小時的會餐後,米卡又被另一群小賭鬼拉住支腿子,沒辦法,跟著席菲菲、周周、石康一夥兒打了一會兒麻將,輸了幾十塊,才被技癢難耐的胡誌明趕下場。
於是,米卡就坐在山莊裏噴泉邊的凉椅上,享受了兩個小時的清閑,才算等到晚飯時間。
晚飯不是正餐,就是給玩了一天的大家回家之前填填肚子。
對於米卡來說,吃過這頓回去就不必吃了,晚飯結束,這次的員工活動就算是正式結束了。
吃完晚飯,剩下的人陸陸續續都走了,李總和幾個中層還要繼續留下打麻將。
米卡去結了賬,又讓席菲菲續交了2個小時的李總他們包間使用費用。專門去到包間,和李總打了招呼,這才回家了。
回家的路上,米卡接到火火電話,說是約她到“海納百川”喝茶。
米卡這一天實在太累,就說不去改天再說。
回家後,也許是高燒確實還沒有好全,她覺得累的不行,於是洗漱之後,也就直接睡覺了。
昏天黑地的睡了一晚不提。
第二天,米卡果然覺得精神抖擻了很多。
按掉鬧鍾,爬起來,看著外麵已經亮起來的天色,她揉著眼睛,穿著睡衣就去了水房洗臉。
這個水房是公用的,這一層都是米卡這樣單間帶陽台的房子,學生,已經工作的人都有,男的女的都有。
於是,當她在水房看到一個男人的背影的時候,她並沒有在意,隻是看了一眼就走到一邊洗臉去了。
接上水,刷好牙,擠出洗麵奶,沾點水,泡泡還在臉上,米卡正閉著眼睛無念無想的揉搓的時候,冷不防,旁邊響起一道聲音。
“早啊,米卡!”
“啊?”米卡毫無防備的被這熟悉的聲音嚇的往旁邊一跳,手掌還捂在臉上。
眼前,臉上幹淨清爽、頭發微濕、穿著背心短褲的男孩,正端著牙刷缸,拎著藍色的條紋毛巾,對她微笑著。
“閆少波?”米卡驚訝的瞪大眼睛:“你怎麼會在這?”
“我以後就住這兒。”閆少波笑的開心,眼睛裏好似有些星星碎片。
米卡被他燦爛的笑容刺的眼花,但還是不忘問:“住這兒?”
“你確定你要這樣一直和我說下去?”閆少波笑笑,伸出手指指指米卡的臉。
“啊?”米卡疑惑,轉頭看了看水池前的鏡子。
媽呀?這個臉上滿是洗麵奶泡沫的瘋女人是誰?
她連忙打開水龍頭,三兩下把臉洗幹淨,一邊拿毛巾擦著臉,一邊稍微平靜下來問閆少波:“你怎麼會在這的?”
閆少波似乎還對方才把她嚇到頗為得意,哈哈笑了一會兒,才說:“我爸有一間宿舍學校一直沒收回,就放些他的書什麼的。我現在要寫論文,需要一個安靜的環境,就要過來用用啊。”
“住在家裏多好,這兒有什麼好的。”米卡洗漱好了,拿好東西就往回走,也不看他,搖搖頭說:“真不知道你怎麼想的!”
閆少波也跟著她往回走:“我也是偶爾在這,上課或者其他時候還是在家的。”
“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