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真的決定要去?”
看到風即墨和莫桑前都表示要去,蕭逍卻是頗有些為難的樣子,略有些遲疑,道:“如果那個地方真的有神秘人,我可不能保證不出任何事情。”
“沒關係,看一看也好。”風即墨點點頭。
正好,他還有著一些事情要去解決。
“就在這裏嗎?”莫桑前看著麵前空蕩蕩的屋子,問道。
“就是這裏,不過怎的變了一番樣子?”蕭逍也對於麵前的景象感到十分疑惑,伸手向前碰去,疑惑道:“剛才這裏不是這樣的,怎麼變——”
話音未落,蕭逍的身體猛然間消失不見。莫桑前看著他刹那便消失在眼前,不由得吃了一驚。她清楚的記得眼前的景色並沒有變化,怎麼就突然少了一個大活人?
蕭逍去哪裏了?
他出了什麼事情?
要說前世的她一向不相信那些鬼神之說,但經過在這異世的十七年之後,她不得不相信在這世界上真的是有一些科學無法解釋的事情的。見此詭異的一幕之後,莫桑前不敢再輕舉妄動,感受到身旁風即墨的存在之後稍稍定了定心神:
“蕭逍,蕭逍!”
“你放心。他還在這裏,隻是我們看不到罷了。”風即墨伸手拉住她,修長的手指如同竹枝一般挺直有力。他漆黑的眸子掃視周圍,沉聲道:“跟緊我。”
莫桑前點點頭,跟著風即墨向前之走了一步,便覺的周遭的空氣發生了扭曲,隨即兩人眼前一亮,這一暗一明的變化讓莫桑前不由閉上了眼,等她再睜開眼睛看時才驚覺,他二人眼前的景色在短短的一步之間卻已經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這裏是……”
莫桑前看著眼前高大卻明顯破敗的宮牆,驚詫道:“我們這是哪兒?”
風即墨不言語,帶她繞著牆根往前走著。這裏明顯是冷宮一類的地方,牆壁古老,藤蔓枯黃,斑駁的光線透過許久未曾修剪的樹枝縫隙間透下來。這畫麵讓人看著好生淒涼,但後麵的宮殿卻是瑰麗無比,隱隱的傳來奢靡的鶯聲燕語、絲竹之音,這裏卻好像是荒無人煙。
莫桑前沒有看過後前盛行的宮鬥劇,她隻是覺得,這裏好奇怪,叫人看了心裏酸酸的。
“牆上刻著的是什麼?”
她看到了牆上歪歪斜斜的線條。她好奇的靠近,看的出來那是一個孩童的塗鴉,隻是不知道畫的究竟是什麼。
風即墨走了過來,他伸手摸了摸牆壁,眼裏流露出了懷念的神色:
“這是我的家啊。”
“你家?”
“是。走吧,我們去裏麵。”
破敗的宮牆裏,兩人緩緩而行。踏過青苔遍布的石板路,來到了緊閉的宮門前。
風即墨隻伸手一推。
兒時的記憶便隨著那刺耳的“吱呀”聲瘋狂的湧入腦海裏:
華麗的宮裝之下掩蓋著滿是傷痕的軀體,女人如癡如狂的癡語——
舊事掩埋的愛和恨,喜與愁;
雪亮的刀,暗紅的血;
舉國的仇恨,咒罵,惡毒猶如冰錐刺進心髒。
雪花紛紛揚揚,把她的鬢角都給染白。
風即墨微微閉了閉眼。
何必呢。
莫桑前不知為何轉頭看著他,握緊了他寸寸冰涼起來的手。這一刻她但願能給他一些力所能及的溫暖,好讓那張俊顏不那樣黯然。
卻有悠然的樂曲聲傳來。莫桑前凝神聽去,聽到了一段婉轉的歌聲:
“白華菅兮,白茅束兮。之子之遠,俾我獨兮。
“英英白雲,露彼菅茅。天步艱難,之子不猶。
“滮池北流,浸彼稻田。嘯歌傷懷,念彼碩人。
“樵彼桑薪,卬烘於煁。維彼碩人,實勞我心。
“鼓鍾於宮,聲聞於外。念子懆懆,視我邁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