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雲夏迷迷糊糊的從鳥兒的叫聲中醒來,嗚~好餓,她下意識的從胸前摸下去,怎麼回事?身體怎麼變小了,我靠,不至於一跤摔的返老還童了吧!轉頭四處看了下,這是哪兒?自己隻不過是在家門口摔了一跤怎麼跑到河邊來了?她慢慢的支起身發現衣服變樣了,上身穿著個粉紅色的寬袖上衣,已經舊的發白,下身是一條打著補丁的裙子洗的看不來原本顏色,好像有點像古裝,在做夢吧!不對,她連忙爬起來跑向河邊,心裏驚歎:“蒼天啊大地啊誰能告訴我這是發生了什麼事。”水裏的倒影是個十六七歲的少女,雪白光滑的肌膚,顯得特別枯瘦蠟黃,一看就是營養不良,立體的五官,濃眉大眼活脫脫的一個傾世美人,再看看四周,陌生的環境,河對麵不遠處散落著十幾間房屋、有茅草屋有磚瓦房。
淩雲夏突然意識到一個問題,嚇的她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嘴裏連連哭著說:“穿越了,對,一定是穿越了,怎麼會這麼倒黴,難道是平時穿越小說看多了嗎?怎麼辦,怎麼辦,我要怎麼回去。”她一邊哭一邊捶打著兩旁的草堆。
哭累了,心裏道:“既然這個身體不是我的,那麼在這裏一定有家人。”想到這裏,淩雲夏起身往對麵的村子走去,希望能有人認出她來。
淩雲夏本是現代一個普通農村女孩,二十五歲,無父無母無兄弟姐妹,被守寡的姑姑拉扯長大,上了幾年學,現在姑姑早已不在了,他隻能在飯店打工。
因出門不小心摔了一跤,結果醒來就在這裏了,他現在所在的朝代是一個架空時代,在中國曆史上沒有出現過的一個朝代,叫做大啟王朝,她所在的這個村子叫淩家村,大部分的人都姓淩,所以叫淩家村。
淩雲夏邊走邊腦子裏出現了前主的記憶,咳咳~差點沒氣暈過去,她居然是被爹娘拋棄了的,因家裏孩子多養不起她被爹娘趕了出來,最山坡上麵的那個風幾乎能吹倒的破草屋才是她的家,她是出去找吃的才暈倒在了河邊,被她這個真正的現代靈給魂取代了。
淩雲夏慢慢悠悠的走回了山坡上的茅草屋,籬笆圍成的一個不大的院子,就隻有這一間破爛爛的屋子,院子裏立著一個竹竿搭成的涼衣架,上麵掛著幾件破衣服,她想進屋找米熬點粥喝,結果眼前的景象讓她傻眼了,地上放著個木板鋪了個破被子,就是她的床,角落裏支著一口鍋,鍋蓋上扣了個勺子,旁邊放著個黑乎乎的桌子,桌子上放著兩個缺了角的碗,桌底下隻放了個木桶,再放眼四下空空如也,神啊!讓我再穿越一次吧!對了,她不是從河邊來的嗎?
有河就有魚,想到這裏,淩雲夏飛快的跑了出去,隨手拿起屋簷下放著的背簍往河邊跑,好在河水隻到她小腿那麼深,現在又是農忙時抓魚,不然,河裏連隻小蝦都找不到。
淩雲夏雙手棒著背簍在水裏站了一個下午才捉到一條隻有腳那麼大的鯽魚,她腰酸背疼的站起來提著背簍回到了草屋,找來樹枝生火做飯,沒有油也沒有任何調料,隻能用清水煮,淩雲夏看著鍋裏遲遲煮不熟的魚,恨不得生吃了得了,盡管火燒的很旺,她就像等了幾個世紀那麼長,魚終於出鍋了,雖然沒有加調料,貌似這是她吃過最好吃的一頓飯了。
既然已經來到了這個異世,也不能像前主一樣餓死啊!要怎麼生存呢!她看了看外麵,天色已晚,“算了,先睡一覺明天再說吧。”
她洗完鍋碗外麵已經看不見遠處的山了,屋子裏漆黑一片,家裏沒有油燈,隻有月亮發出的淡淡的光,淩雲夏插好門,躺在床上,翻來覆去的睡不著,開始想念前世的一切,短短的一天時間她從繁華的大都市來到了這人生地不熟的異世,昨天晚上還在舒適的宿舍裏睡覺,現在卻躺在了這硬邦邦的木板上,她想像著:“宿舍裏可愛的同事們現在在幹嘛,看電視,還是在聊自己的男朋友,有沒有人在為她死去的事傷心難過。”
想著想著淩雲夏就進入了夢鄉。
天已大亮,淩雲夏伸了個懶腰,哎呀,嘖嘖~這些愛搞惡作劇的同事又給我褥子底下放了什麼東西,糟了,今天該我打掃衛生,完了完了,巫婆老板娘又要唾沫腥子橫飛了,她馬上翻身起來準備上班,看見眼前這一切,眼裏夾雜著說不上來的難過與失望,她起身出屋關好了門,背上背簍,清晨,太陽剛剛露出半邊臉,晨霧還殘留著若隱若現的白紗,使村莊增添了幾分神秘,鳥兒嘰嘰喳喳的時不時的在頭頂飛來飛去。
從她住的草屋後麵一直走,過了一片草地就是連綿起伏的大山,右邊是一片幾畝田地大的樹林,樹林後麵是村子裏大多數的種莊稼的地,這裏的村民都不富裕,靠著這點地省吃檢用日子勉強還過得去。
偶爾從山上走下來幾個背柴的農夫,由於前主的記憶模糊不清,根本認不出他們是誰,所以人家打招呼她都是嗯嗯哦哦的回應。
“吆,這不是雲夏嗎?好幾天都沒見了,怎麼,又上山去撿柴啊!”
原來前主跟她是同名同姓啊!
淩雲夏聞言,回頭一看是個年約三十多歲的挎著籃子的大嬸,上身穿著一件粗布舊衫,下身穿著深藍色的同樣打著補丁的舊裙子,淩雲夏在腦子裏快速的搜索了一下,這位婦人姓秦,大家都叫他秦氏,平時前主去村裏討飯他給的吃的最多,她憑著前主的記憶喊了聲:“秦嬸兒好,家裏沒柴火了我上山去撿些。”
秦氏見狀連忙走上來,疼惜的撫摸著淩雲夏的頭道:“你這狠心的爹娘吆,這麼水靈的一個娃兒說趕就趕出去了。”
淩雲夏眼眶發紅,她能隱隱的感受到前主的心在痛,秦氏察覺到淩雲夏的神色,連忙改口道:“現在已是深秋了,多撿些柴留著冬天用也好,不遭寒冷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