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雙眼中,濃濃的恨,緩緩地散了開來,她的眼神,似乎像是有生命一般。
而這生命,在這一刻,仿佛滅亡了一般,沒有了一點點的神彩。
她的眼睛,被他逼得隻能睜開,也望向了他,可是此刻,軒轅瑾卻感覺不到她在看他,與其說她是在看他,不如說她是穿過了他,望向了無邊的遠方。
身體無法躲避,那麼就讓她的靈魂躲開吧!
清麗的臉上,嬌美而清冷,可是此時,卻透出一分冰冷,她仿佛不再有生命力了一般,人也仿佛隻剩下一個軀殼一般,完全不再注視著一切了。
不知道為什麼,當看到這樣的她時,軒轅瑾的心底,竟然又一次劃過痛意,而且這一次,比上一次,更痛,可是卻還是被他強行忍了下去。
他不可以對她有任何的憐憫之意的!
他的目的,不就是要折磨她,通過折磨她,讓那個人痛苦生不如死嗎?
眼神再一次堅定,冷酷再一次在他的身上出現。
不顧一切,他開始瘋狂地索要著她,而且不是一次,而是一次接著一次,完全不顧她的嬌弱身軀。
而身上的女子,隻是那麼冷冷地望著他,沒有任何表情,身上也沒有任何抗拒,仿佛她不是一個人,隻是一具玩偶一般。
隻是隻有柳清然自己知道,她的心,此刻,有多麼多麼地涼,隻是她的驕傲讓她將自己封閉起來,讓自己,隔離開這無情而殘酷的一切。
很久很久,軒轅瑾,終於是停止了他無度的索要。
站了起來,冷冷帶著嘲弄地望著床上那已經被他淩虐得不成形狀的人兒,卻是毫無憐惜之意:“柳丞相之女,也不過如爾爾,比起青樓佳人,還差之許多!”
說完,修長的大手一揮,地上的長袍一甩,罩在了身上,他離開了她的身體,向著門外走去,無情而冷漠。
柳清然木然地看著他打開門,走了出去,終於,再也忍不住,翻過了身體,蜷縮起自己那疼痛的身子,縮在被褥中,咬著被褥,放聲地哭了起來。
為什麼,為什麼要讓她遇上他,為什麼,為什麼要讓她不能選擇死,而隻能這樣一次次地承受著這樣的痛苦呢?
老天,你是否太過無情了!
我上一輩子,究竟做了什麼樣的錯事,才會讓你這樣地懲罰我呢!
咬著被褥,她的哭聲,才沒有放肆地傳了出去,狠狠地哭著,偏偏要將所有的委屈都哭出來一般。
這一刻的極痛極恨,讓她體會到了,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