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是為了不讓別人知道你用什麼做的生肌紅玉膏?”鶴軒好笑的說,這丫頭還會做些手腳來保護自己的商業機密呢。
“你懂得便好。”雪慧也不想多跟這個人在這房間呆著,說完轉身就要朝著門口走去,可是就在這個時候,突然聽到窗外傳來一聲尖叫,好像是玉釧的聲音。
雪慧一驚,她飛快的跑到窗邊,還好剛才鶴軒是將窗戶打開的,所以她探頭一看就看到了玉釧正在下麵的街麵,已經倒在了地上。
那幾個家裏的婆子不知道是不是怕惹禍上身,或者是看到玉釧隻不過是劉雅慧的丫頭,也不敢上前,畏畏縮縮的躲在一旁。
“玉釧,你怎麼了?”雪慧一著急,衝著窗外就大喊一聲。
隻見玉釧倒在地上,仰起頭來看到了雪慧,臉上已然擦破了皮,滲出一些血來,看得雪慧腦袋嗡的一聲就大了。
“二小姐,我,我。。。。。。”玉釧還沒說完,突然站起來就朝著她對麵的一個男子撲過去,看樣子正是此人推倒了她。
雪慧一看這情形,要是自己再不下去,那個男子恐怕還要對玉釧不利,她也顧不上理會身邊的鶴軒了,掉頭就朝著樓下跑去。
看著雪慧疾風火燎的衝下去,鶴軒饒有興趣的笑了笑,這二小姐要怎樣應對這突然發生的情況,他走到窗前,低著頭向下看去。
雪慧飛快的衝到了樓下,一看街中間那個男子正扭著玉釧的胳膊,臉上帶著譏諷的笑容,嘴裏還在罵罵咧咧的說些不幹不淨的話。
“喂,你幹什麼!”雪慧跑過去二話不說就狠狠的在那男子的腿上踢了一腳。
那個男子想必壓根就沒有料到這樣一個看起來嬌滴滴的小姐居然如此彪悍,也就沒有防備,所以正好被雪慧踢中了膝蓋窩,控製不住就跪了下去。
雪慧一把拉開了玉釧,心疼的看著她臉上的傷連聲的問道:“這是怎麼回事?我這才上去多久啊,你就變成這個樣子了!”
玉釧指著街角的兩個人說:“二小姐,你看那兩個乞丐父子,方才不過是想找這個人討一口水喝,竟然被他暴打一頓,可憐那個小孩子!”
雪慧還沒有來得及回頭,那個地上的男子就爬了起來,他長著黑紅的臉膛,豹眼圓睜,眉毛胡子就跟亂草似的連在一起,頭發稀疏紮了一個楸兒,身上的衣服油膩膩,敞著懷露出結實的肌肉。
更恐怖的是,他腰間還別著一把明晃晃的尖刀。
“你們這兩個不知死活的丫頭,竟然還敢管我鄭老爺的閑事,你們是不是吃了雄心豹子膽!”這個鄭老爺身材高大,站在雪慧麵前幾乎可以將她整個人都包裹起來,而且渾身散發著一陣酒氣,氣勢洶洶。
“鄭老爺?你是哪門子的老爺,竟然欺淩弱小!”雪慧生氣的打量著這個什麼老爺,又將玉釧拉到自己的身後。
“哈哈哈,連老子都不認識,你就敢出來替人出頭?告訴你,這條街上的人都是吃老子殺的豬長大的!”雪慧心想,鬧了半天是個屠夫啊,怪不得這一身的油呢。
那鄭屠一邊猖狂的笑著,一邊就要伸手過來拉玉釧,想必剛才玉釧替那兩個乞丐說了話讓他心中十分不爽。
雪慧冷笑一聲,身子一矮,胳膊肘一彎,咚的一聲就撞到了那鄭屠的胸口,直撞得他悶哼一聲半響沒有動彈。
這可是早些時候,雪慧在女子防暴隊學到的招數,那時候她跟趙安琪那樣要好,想著要學習一些功夫保護她,可惜啊,唉。
“這位鄭老爺,你看看那兩父子,人家不過是討口水喝,你至於打人嗎?”雪慧拍拍手站在疼得彎腰的鄭屠麵前,指著他的鼻子說。
“二小姐,那兩父子不是本地人,凍成那樣了,還要被打,實在可憐。”玉釧說著話就要掉下淚來。
雪慧一想到玉釧之前的經曆,就明白了她為什麼會看不順眼這鄭屠欺負人了,她當初不也是被人追打,還差點被賣到煙花柳巷去了。
感同身受才會如此激憤吧,雪慧忍不住摸了摸玉釧臉上的傷,很是感慨。
不過這時候那鄭屠好像緩過來了,竟然刷的一聲就從腰間抽出尖刀衝著主仆二人揮刀就砍。
雪慧把玉釧使勁一拉,自己後退一步,在千鈞一發之際猛的伸腿踢了過去,正中鄭屠小腿,跟著她又把頭上的一根簪子拔下來,毫不猶豫的就戳到了鄭屠的手臂上。
鄭屠大叫一聲,吃痛丟下了屠刀,疼得抱著手亂跳。
街上看熱鬧的人越來越多,雪慧不想再糾纏下去,如若不然,被趙夫人知道了又是麻煩,所以她厲聲對鄭屠說:“今日我就饒了你,要是你再這樣作惡多端,一定會讓你嚐嚐什麼叫做痛不欲生!”
其實她這幾招也不過是花拳繡腿,隻不過那鄭屠宿醉未醒,腳下本來就不穩,再加上沒有料到雪慧會出手利索,所以才會著了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