鞭炮齊鳴,鑼鼓陣陣,人聲鼎沸,好不熱鬧。
儀仗隊裏麵的人看著周圍越來越多的人群,感受到那越發羨慕的眼光,個個都是將胸膛和腰杆兒挺的倍兒直,臉上都是溢出了紅光,就像成親的是自己一般,麵子十足。
“咦,你們看,為什麼又來了一個花轎?今天還有哪家的姑娘出嫁麼?”
突然,人群之中排得較為靠前的一人眼睛很尖的看到了從另一條街道的前麵又是迎來了一個送親的隊伍,而且那隊伍也是從街角排到了街尾,排場比之南王府的甚至有過之而無不及,這可是讓街上看熱鬧的百姓們都是傻了眼。
本以為今日能看到南王府的小姐出嫁,便已經是曠世奇景了,卻沒料到,這神神秘秘的隊伍卻是隱隱有趕超南王府派頭的氣勢,真真是納悶兒呢。
“哎,你們猜猜,這是誰家成親啊?怎的這般闊氣?”
“你問老子,老子問誰去,管他誰家的,這熱鬧接著看唄!”
“也對,你看,那兩個隊伍過來了,一個從東邊兒,一個從西邊兒,那待會兒豈不是要在這交叉路彙聚,這下可有好戲看了。”
話音剛洛,便是聽到兩邊的嗩呐聲逐漸的靠近了些,接著兩支隊伍便是越靠越近,果然如那人所說的,在彙聚到了一起。
隨著兩支隊伍的靠近,那儀仗隊也是交彙到了一起,兩支隊伍猶豫了片刻,隨即便是微微的錯開了一些,並排著一點一點的挪開,一時間,整個街道都是顯得擁擠不堪,兩輛花轎也是越發的靠近了些,一點一點的。
而人群此時也是越發的激動了,有許多百姓紛紛與維護秩序的官兵推搡了起來,一時間,打罵聲,抱怨聲,推搡聲,還有鞭炮聲,嗩呐聲,聲聲交彙在一起。
場麵甚是混亂,而兩輛花轎也是越發的靠近了,直到並排在一起。
突然,不知是哪方的轎夫腳一滑,那其中一頂轎子便是突然一個傾斜,碰到了旁邊的轎子,眾人都是驚呼起來,隨即兩頂轎子砰的撞到了一起,在眾人的目光之下,落到了地上。
而人群也是激動了起來,許多人開始試圖衝過戒防線,一睹新娘真容。
南王府送親儀仗隊裏麵自然是不乏好手,為的便是發生這些暴動,此時一見情況不妙,立刻便是抽出了手中的刀劍,朝著那些外圍意圖搗亂的人群而去,目光凶煞,絲毫不留情麵。
“行動!”
“是!”
其中,靠近其中一輛花轎的轎夫突然一聲低吼,朝著旁邊之人低喝一聲,那幾人一聽,相互交彙了一下眼色,隨即便是分散開來,各自向一頂花轎靠近。
不知那幾人用了什麼手段,隻是輕輕一揮袖子,那南王府的轎夫們便是僵在了那裏,眼神飄忽,一動不動,空洞得好似被抽了靈魂一般。
雪慧本來安靜的坐在轎子之中養神,她的花轎剛剛從南大將軍府出來便是被看熱鬧的老耳朵給堵上了。
這會兒一聽外麵越發加大的聲音,正要打開轎門,問個究竟,卻不料轎門忽然從外麵被打開了來,一個身穿紅色外衫的轎夫映入了雪慧的眼簾。
“外麵怎麼了……”
雪慧剛剛開口,還未動作,那人便是一個突襲,袖風一動,便將雪慧的穴道點了去。雪慧穴道被點,連聲音都是發不出來,隻能轉動眼珠子,狠狠的瞪著那人。
“小姐,得罪了。”
眸中閃過一絲愧疚,那人動作利落的將其從轎子之中抱起,隨即身旁之人相當配合的將同是身著紅色嫁衣的麗兒抱了過來,輕輕一遞,便是將其放入了轎子之中,而雪慧卻是被安放進了他們自己那頂花轎。
那為首之人暗自打了一個響指,南王府的那些個轎夫這才如夢初醒一般回過了神,渾然不知剛才發生了什麼。
就如黃粱一夢,隻在一瞬間。
轎夫們搖了搖頭,揮去腦中的一片空白,隨即便是相互望了望,發現大家眼中都是一片迷惘,便也不再在意了。
“起轎,走咧!”
兩聲唱喏幾乎同時響起,那轎夫們平日裏都是甚是默契,此刻一聽,利落地將轎子扛起,穩穩地放到肩上,一步步的相互配合著,那轎子也是緩緩的動了起來。
幾個呼吸的時間,兩頂轎子便是徹底的分開了來,兩隻隊伍也是有秩序的移動著。
半柱香之後南王府的儀仗隊和那支莫名的儀仗隊便是如分流的河流,徹底的分了開來,一個向東,一個向西,各自遠去。
“大家快看,那不是南王爺麼?”
此時,又是不知哪裏傳來一聲驚呼,高亢嘹亮,瞬間便是吸引了眾人的注意力。紛紛朝著那大街的街首看去。
隻見洛君毅著一身大紅色的金絲暗紋錦袍,顏色透亮鮮豔,在陽光之下閃著燦燦的金光,甚是尊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