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縷金光出現在海天交接的地方,天與地於是有了界限,巨輪緩緩的升起,溫和金燦的光好似情人的手輕撫著整個坐忘,也撫去了昨夜夜裏遺留在人們心裏的暴躁和不安。他們終歸還是這個城市的子民,不論愛憎如何他們就將生活在此處,也會一直生活在此處。
小醜臉有些虛弱的推開房門,清晨微涼的光照在他可笑的麵具上,莫名的竟有一絲的溫和感。江暮被困在這個房子裏已經一夜了,夜裏小醜臉的演講他是知道的,他甚至更早之前就知道小醜臉要講什麼。但是他並不明白小醜臉為什麼這麼追求那種什麼真的自由。像現在這樣人過著和諧的生活不是很好嗎?每一次所謂的自由都會伴隨著大量的鮮血,他相信小醜臉也不例外,昨晚的一切不過隻是預熱罷了。
“你。。”江暮其實不知道該說什麼的,他和小醜臉是敵人,但他心裏不得不承認小醜臉說的話有一部分是對的。
小醜臉依著門柱大口喘著粗氣。昨晚最後的火焰雖然沒有燒死他但也給他留下了一些內在的傷口。昨晚策劃的一切已經耗光了他的所有精力。在外人眼裏他言出法行,隻有他自己其中的艱辛。軸子不會無償使用,事實上他甚至不算是軸子的主人,每次使用軸子都要耗費他一定的生命。昨晚他支付的不多,但是對他為數不多的生命已經很多了。
“我沒事,”小醜臉還在喘氣,他把麵具向上掀了一角,露出了唏噓的胡渣,他顫顫的從口袋掏出幾根香煙,然後對著江暮說,“術法21號。”
“烈焰,”江暮指著香煙說,一小撮火焰自香煙尾端燃起,小醜臉滿意的吸了幾口,呼呼的吐著煙圈。
“不錯,恢複的不錯。”小醜臉說,他現在既沒有初見時候的乖張乖戾也沒有昨日裏演講時表現出的從然淡定,倒像是一個溫文爾雅的長者。是的,雖然他們是敵人,但骨子裏江暮還是很欽佩小醜臉的,在他看來小醜臉有些話甚至是無比正確的。
所以江暮問道:“你到底想讓我見證一些什麼?”
“這個世界的罪惡。”
“見證完了呢?”
“去完成我們的願望。”
“我們?”
“我們就是那些走在自由路上的人,我們受到了很多挫折,甚至有些人還沒來得及見到今日的陽光就已經死去,但是我們不會放棄。留下的繼續奮鬥,倒下的永恒長眠。”
“你適合去當詩人。”江暮說。
“那是我曾經的想法。”
“我不相信江府有罪惡。”江暮平靜的說。他是江府的長子,雖然現在還輪不到他去接觸什麼高深的機密,但是江府大致的事件他還是知道的。江家那個追隨始皇的先祖是一個無比熱愛和平的人,他修的是自然道,以至於每個江家的子孫突破2品的時候都會選擇與自然道相近的大道。一個修行自然道逾越百年的家族怎會有罪惡?江暮是這麼想的。
“哦?”小醜臉的煙已經抽完了,他慢慢的把麵具帶上,深呼了一口氣,整個人半倚在門框上,說:“如果我昨天說的是真的呢?如果江家也想別的領主那樣墮落呢?你不是你那個過目不忘的弟弟,要是他就知道自然道也是有殺伐的。”
“我不信。”
“走著瞧吧。”小醜臉輕笑一聲起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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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月12日,江府管家失蹤,現場留下一張小醜臉的圖案。
9月13日,雪落劍士在南城死亡,致命傷為脖子上的傷痕,地上寫著15的字樣。
9月14日,江府長駐術士失蹤,現場留下一張小醜臉的圖案和一句話———“你在覬覦黑暗的時候黑暗也在覬覦你。”
9月15日,流浪刀客在北城死亡,地上寫著16的字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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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羨最近煩透了,最近不停發生的命案讓他焦頭爛額。他本以為拔刀斬就是小醜臉也就是那個抓了他兄長的人。然而最近拔刀斬的動向有都指向另一個事實,那就是小醜臉和拔刀斬是兩個人。於此同時江府也在不停的失蹤人口,他知道如果江府不能給民眾一些交代的民眾一定會鬧事的。好在拔刀斬作案都是在晚上,大多數坐忘人以為夜間禁行的存在而幸免於難。
但是他還是很煩,他找不出這兩個失蹤的人有什麼聯係。小醜臉一定會在作案的,江府已經人心惶惶了,他必須盡快找到聯係。所以他來找到了先生,從某個角度來說先生是世間博學的人之一。他找到先生的時候先生正在喝茶,不緊不慢的。茶幾上還放著一本時下最流行的書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