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江府像是一個巨大的繭,站在江府外不足幾尺的地方都能聽見一聲聲有力的心跳聲。自瀟灑乘著飛劍從天上降落,揚起一片塵土。杏子厭惡的看了自瀟灑一眼,催促道:“快些!”
杏子隻說了這一句就不說話了,好似再說一句就侮辱了自己一般。自瀟灑就是見不得她這般傲氣,於是自瀟灑緩緩的走來,甩了甩頭發,又彈了彈身上的灰,也不看杏子,隻是對著劍說:“瞧她神氣的!我們不急是吧!”
杏子怒道:“你!”
自瀟灑也不理她,自顧自的走到江府的大門前,他抬手,也不見怎麼動作,一個黑色的筆就浮在他的身前。這使得自瀟灑還是那個惹人厭的自瀟灑,卻比平時多了不少的莊嚴。他一把抓住那筆,龍飛鳳舞的在門上寫下一個破字。
杏子不屑的看著自瀟灑,這個幻術連她都沒有想法攻破,尤其是一個破字就能攻破的?她雙手交叉在胸前,冷眼看著變化。
破字落下之後,附在門上的白色好似積雪消融一般向後退去,然而露出的卻不是門原本的材質。是黑洞!一個剛好是字大小的黑洞!
自瀟灑冷笑了一聲:“破界筆隻會持續一會,要進不進看你了。”
破界筆!杏子瞪著她美麗的雙膜,想不到其貌不揚的自瀟灑居然會有如此神器。所謂的破界筆,顧名思義就是破一切結界。江焰的白目從某種意義而言就是將幻術巨大化,從而成為一個結界。自瀟灑有破界筆,破開這幻術也是在情理之中。
杏子的臉有些發燙,前一腳她還在等著看自瀟灑的笑話,後一腳她又不得不依靠這個男人進入江府。人生的變化真是無常呢!感慨期間杏子卻是沒有慢半拍,身子一閃就出現在江府內部。
自瀟灑不知道跑去哪裏了,不過也好,省得見著心煩。杏子放眼看了看周圍,這一片顯然是在幻術的邊緣,光怪陸離的景象,忽明忽暗的光線,漫步其中感覺到的隻是無盡的扭曲和悲傷。
杏子不知道為什麼會感覺悲傷,這一帶好像是施法者世界的最邊緣,不受重視又不能忽略,空氣中偶爾會飄起幾個記憶碎片。杏子輕輕抓取一個,那碎片弱不經風的似的化成灰飄散在空氣中。
根據杏子對白目的理解,這個術法不僅僅是一個幻術,而是施法者將自己的內心世界具現化。記憶不會一直延續,而是會不停的重複。這個術法就是依著這個原理,如果杏子站在此處等到場景回放的時候,杏子將永遠走不出了去。
杏子不是很著急,她的速度很快,幾個閃爍就離開了初始的區域。然後眼前一花,杏子又來到一個灰色的區域。這個區域裏有兩個年輕的帥小夥在決鬥,一個劍客一個刀手,他們打得很激烈,周圍的幻術無法重複,隻能一直維持在灰色和彩色之間。
劍客微微一笑,“看來你沒有如何多的進步。”
刀手冷哼一聲,“與你何幹,勝負未分,多說無益!看刀!”
杏子沒有衝過去,在大昶中擾人決鬥是最令人不齒的。杏子不是一個好人,卻不意味著她是一個卑鄙的人。這裏還算不錯,至少不會陷入幻術,而且杏子可以等到兩個人兩敗俱傷之後隨意的抓住一個人問路。畢竟咫尺也是需要目標的。
場景裏劍客似乎占據一些優勢但是還沒成勝勢。刀手還在苦苦支撐,看得出刀手並不擅長打這種持久戰,防守的破綻百出,好在刀手也是個生性聰慧的人兒,防守也是漸漸的補了上來。
劍客倒是不急,劍客的劍很飄忽,時而這邊打一下,時而那邊打一下,不注意的時候又會突然從下麵冒出。
“水係劍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