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河掃視周圍,他的部隊越來越多了,他的心裏卻越來越迷茫。這些他是什麼時候學會的,仿佛一切自然而然,仿佛一切都在按著某個特定的劇本走下去。江河主修劍,劍是浩然劍,劍是無形劍。
現在他的狀態似乎成為入魔?!
入魔?真是可笑!江河從未學過魔道!
江河抬起頭,他的眸子裏閃著危險的紅光,像是正在狩獵什麼的野獸一般。不過這樣似乎也不錯,速度型的劍手大多缺乏力量。他握了握拳頭,這樣的力量似乎超過完成時期的他,這樣很好,真的很好。這樣的狀態下的他怕是可以完敗江焰了吧?
他微微眯著眼,真是個好天氣了呢,真適合殺人呢。
江河劍又刺破了一個烈焰眾的胸膛。猩紅的光自他劍尖傳出,湧出是變成根根觸手,觸手在空中扭動了幾下,又以一種極為快的速度沒入那個烈焰眾的體內。那人怔住了一下,幾個猩紅的光透出,他的眼睛也變成了紅色。於是那人俯身,跪地,匍匐的走爬到了江河背後的部隊中。
江河沒有看那個人,那人不過是他數十個部下中的一個。他的身後跟著的大多數是那些跟隨他的長老,少數是他殺死的烈焰眾,還有些是那些部下殺死的。若是站在他的身體粗略一看,呼呼啦的一片紅眼,倒是有些瘮人。
江河前進的並不快,他隻是依著記憶裏江淹的住宅前進。他不在乎江焰在哪裏,不論在哪裏他一定會回到那個屋子的。這些年根據他的猜測,那個屬於家主的符印就藏在那個屋子裏,隻要有那個符印,自然騎和自然衛是他的,江家是他的,霧止海峽是他,總有一日長明座也會是他的。
他的思維有些混亂,整個人還沉浸在即將得到的階段,然而現實和幻想形成了強烈的反差,他憤怒極了,也暴躁極了。他憤怒的指揮著部隊前進,這一刻他才感覺自己像一個上位者而不是那個可憐的傳話人。
江河眼裏紅光越來越濃,暗紅的倒刺自血肉反穿,江河的劍不知何已經被血肉沾滿,看上去倒像是他的一隻不規則的手。本來就寬大的臉似乎又寬大了一圈,陰翳早就沒有了,取而代之的是無盡的狂暴,刺穿一切的狂暴。
然而他麵對的是烈焰眾,被下命令要贏得漂亮的烈焰眾。
一個持槍男子緩緩走來,這人中等偏高身材,純黑色碎劉海,棕色的眸子裏似乎有永不熄滅的火焰。這人叫尚,外號是永不熄滅的火焰尚。他是烈焰眾的一個組長,再次之前,他是一名廚師,喜歡清蒸鯽魚。
尚本以為那些三品可以解決的,然而江河突然的入魔讓他們措手不及的失去了幾個弟兄。每個烈焰眾都是不可或缺的,至少尚是這麼想的,所以他站了出來,所以他要贏。
他的槍長一丈一尺三,黝黑的槍身在月光下閃著銀白的光,槍無紅纓,槍口出雕著扭曲的獸頭,九寸的槍頭自獸首猙獰捅出。但是站在槍前都可以聽到槍中未曾飽飲鮮血的不甘咆哮。
尚走到江河身前一尺處停下,橫槍向前,眸子裏的火焰越燒越旺,“烈焰眾尚特來指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