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羨急衝衝的在走廊裏跑著,蒼白的陽光就在他的身後灑下一條一條的陰影。這時候的江府大多數已經醒了,婢子們紛紛開始了自己的忙碌,侍衛們穿著特有的衣服開始巡邏。隻是江羨沒有看見那些侍衛的胸前多了一團熾熱的火焰,那樣的張揚,那樣的充滿活力。
白兮剛剛結束早上的晨練,漆黑的刀抗在他雪白的衣服上,他顯然是看見了江羨,於是叫道:“嘿,江羨!”
“啊?啊咧?!誰在叫我?”江羨趕緊停下腳步,回頭看著,沒有看見人,江羨已經準備接著走了。
白兮叫道:“這裏,這裏。”
江羨左轉頭,確定了白兮的位置然後說道:“有什麼事嗎?我有點急哎。”
白兮緩緩的靠近江羨,一邊說一邊道:“我想去禮蘭,可以嗎?”
他的刀在陽光下閃著森冷的光,偏生他的臉上好像是結了萬年寒霜,那架勢似乎江羨不答應他就要刀劍相向一樣。
江羨有些沒有反應過來,他完全忽略了白兮那一副滲人的架勢道:“啊?什麼?”
白兮在江羨身前的幾米處站住,漆黑的刀忽地插在地上,他看著江羨,眼神清澈,一字一句的說道:“我想去禮蘭。”
江羨這時才反應過來,道:“哦哦,可以啊。為什麼不可以?歡迎至極。”
白兮反而愣了,“就這麼簡單?”
江羨沒好氣的說道:“當然,難道還要怎麼樣嘛?讓你答應點什麼條件?啊啦啊啦。我可沒有收小弟的習慣啦,有個伴就好啦,還別的事嗎?嗯?沒有的話我就走了。”
他看著白兮,眼裏滿是詢問。
白兮道:“額,沒了,沒了。”
白兮的話音剛落,江羨已經跑了。白兮可以發誓這是他見過除瞬步最快的速度。隻是不知道他到底在幹什麼事,不過也無關緊要了。白兮拔起刀,徑自走到庭院裏繼續練刀。他練的是居合刀,居合一刀斬。這幾次的戰鬥讓他深刻的感受到了自己的不足,禮蘭是一個更大的舞台,他是拔刀斬,不是獵物。獵手需要更多的練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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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羨衝回自己庭院的時候白小白剛剛好放下碗筷,江羨沒有去看碗裏,隻是問道:“呀,你吃完了?”
白小白示意江羨走下,起身拿了一碗稀粥來,很自然的說道:“還沒有,不是一直跟你一起吃,你一大早就看不見人了。我一個人吃也覺得沒有什麼滋味呢。”
江羨注意到了白小白說的是一個人吃沒什麼滋味,那麼也就是說兩個人吃有滋味了。心裏似乎有一條河流,那河流裏常年結著冰,常年被諸如自卑急躁的情緒沾滿,而現在那河流注入了一道暖流,一下子所有的冰塊融化,一下子所有的事情都變的如此的美好。
“那就一直兩個人一起吃飯吧。”這句話幾乎就要脫口而出了,但是理智告訴他還是不要這麼早的說這麼敏感的話題,畢竟兩個人還不是那種戀愛關係。
所以江羨隻是坐在白小白的身旁,雙手合十道:“我開動咯!”
江羨端起粥大口大口的吃著。她在江暮那裏已經吃了一遍了,在這裏其實已經吃不下去了,但是為了白小白的等待也為了那句話,江羨還是裝作一副很餓的樣子狼吞虎咽的吃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