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快要接近的時候,江羨的身形一閃。月狼忽地衝過他的殘影。而真正的江羨已經出現在狼群的後方。瞬步!利用穿越一瞬間的不可選取性屏蔽掉自己的氣息。這樣子狼群即使發現了,巨大的慣性也讓他們無法停下腳步。
江羨就要這一瞬間的停滯,在落地的一瞬間他毫不猶豫的使用了下一次的瞬步。這一次他選擇的位置是風吹來的方向。風會把氣味穿得更遠,同時也會讓狼群無法定位他。等到終於甩掉狼群之後,江羨才發現自己的後背已經全部濕透了。風吹來還有一股子涼絲絲的感覺。
腳步聲!
他握劍的手握得更緊了,由於有力過猛的原因,指尖都泛出如紙的蒼白。一滴汗從他的額頭滑落,還未落下的時候,江羨的劍刺了出去。
“自己人!”那人慌忙叫道。
劍在那人臉前不到一寸的地方停下,淩厲的風割碎了那人額前的劉海。借著月光江羨看清楚了那人的臉。這是一張極為普通的臉,若是硬要在這臉上找出什麼特征的話,恐怕就是那人尖尖的鼻子。那鼻子尖的好像要刺破天際。他整個人就給人一種極為精明、奸詐的感覺。
那人笑盈盈的用指尖撥開江羨的劍,“啊啦啊啦,自己人哦。我們都是在這裏迷路的人,同樣遭遇的人不該是互相幫助才對的嘛!”
江羨哼了一聲收了劍,他並不想殺像這樣沒有反抗能力的人。與他而言,即使是殺人也要有自己的堅持。這是他的正義,雖然他的正義毫無意義。
“你是誰?”江羨雖然收了劍,但並沒有忘記這是禮蘭,不殺人不意味著不防備。
“我?”那人指了指自己的臉,“我叫哈桑,跟你一樣是新人呢?”
“你也是新人?”江羨上下打量著哈桑,這時候他才注意到哈桑的衣服上大多是血跡,但是並沒有破損,這意味著他可能是矮樹林戰鬥的幸存者,當然也有可能是別的什麼的。於是江羨裝作一副很熟絡的樣子說道:“真的是太好了呢,一下來就碰上了好多人在殺人,那場麵,那血腥!真的是,你居然還能活下來。”
哈桑的眼中有明顯的迷惑,但隻是一瞬,他的眼睛裏就隻剩下劫後餘生的慶幸,他誇張的拍了拍胸膛,“對的對的,那些人都好凶殘的。這就是禮蘭嗎?看來心軟並不能活呢。”
“但也不能殺死那些沒有反抗的人吧!”江羨一臉的憤青模樣。
“安啦安啦,總是我們該先離開這裏的,危險種太多了。你剛才來的地方有狼群哎,你是怎麼過來的?”
“瞬步啊,瞬步的一瞬間是沒有辦法被鎖定的。”
“你很厲害哎!”哈桑叫道。
“哪裏哪裏。”江羨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我們去哪裏?”
“你知道主城區在哪裏嗎?”哈桑問道。
江羨思索了一下,說道:“並不知道。怎麼了?”
“那沒有辦法了,”哈桑背對著江羨,指了一個遠離城區的地方,說道:“我是從那裏來的,那裏看來是沒有危險種的。隻要度過這個晚上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