圖的臉上掛著邪意的笑,狠狠地伸了個懶腰。他本就極為英俊,如此笑來又平添了不少的魅力。他微微抬頭看了看天上的月,心下估算了一下時間,從剛才報告到現在不過過了十多分鍾,想來裏麵的那個家夥應該剛剛幹完事才對。
想想自己真的是太仁慈呢了呢,然後圖起身,邁腿,身子竟然憑空消失在了原地。
瞬步!
而圖下一個圖出現的地方就是暗室裏麵。瞬步的使用大多時刻是運用在視野可見的地方,像圖這樣直接瞬移到意念監視之處著實是罕見至極。圖整理了一下發型。果不其然周方正心滿意足的倒在他的寶貝兒身邊,他很滿足,滿足的甚至沒有發現圖的侵入。
圖臉上的笑意更濃了,他的手輕輕一揮,整個暗室已經悄無聲息的布下了一層靜音結界。於是他拔劍,如蛇的劍噝噝的吐著蛇信,滿屋子的幔布在他的劍拔出的一瞬間全部撕碎。周方這才反應過來,他直起身子不斷的後退,眼睛驚恐的看著前方。
“誰!是誰!”周方叫道,“我乃是嘻哈幫首領,何等鼠輩!”
“鼠輩?”圖緩步向前走著,他的劍輕輕挑開床上的紗布,“呦,泥腿子,好久不見。”
周方臉上驚恐的表情更重了,他的身子已經推到了盡頭,冷汗一直從額上流下,背上傳來了刺骨的冰冷。周方毫無形象的大叫道:“不可能!不可能!你不是已經被逐出了嗎?!就連最後的補刀都是我親自補的!不可能!”
周方沒有發現,他的“寶貝兒”的眼裏滿是厭惡,就連手都沒有再被他握著。周方沒法在意這些,一個原本已經出局甚至是在禮蘭已經被判定死亡的家夥突然出現在自己的麵前,那種恐慌簡直不能用言語形容。
圖臉上的玩昧的笑意更重了,“哦?難怪我當初隻要一複活就死掉,原來是你一直在守屍啊。我是不是該感謝你呢?啊?”
圖說話間已經走上了床,他的眼裏滿是輕蔑和暴虐,他的劍尖已經指在了周方的身前,“站起來,去,穿上你的衣服,去,還有你,去,別想著跑。趕緊!”
圖一腳把周方和他的寶貝踢下床,自己則坐在床上,劍就這麼握在手中。隻可惜沒有煙,圖心想著,意念卻還放在周方和那個女人身上。
周方也想過逃跑,隻是圖的意念如附骨之疽,他隻能煩躁的尋找當初被自己不知道扔到哪裏的衣服,這煩躁甚至蔓延到了那個女人身上。這一刻他看那個女人十分的不爽,雖然他剛剛才和她魚水之歡,他一腳把那個女人踹開,拿到了自己上衣,低聲唾罵道:“該死的婊子,還想著藏我的衣服!”
周方完全忽略為什麼那個女人要藏他的衣服,他隻想著自己的煩躁可以找到一個突破口。女子眼裏的厭惡更加嚴重,她不做聲息的穿上了自己的衣服,手無聲的握緊,指甲深深的嵌入了手心。
圖打了響指,“好的,你也穿上了,站好了!喂,你好歹也是一個首領哎,拿出點作為來。告訴我,當初是誰指使你的?”
“是誰重要嗎?反正你在的時候那麼多人想殺你!”
圖彈了彈指甲,“別挑戰我的耐心,我隻想知道是誰。你隻需要告訴我,然後安心去死。又或者(他的眼神一轉,突然變得很淩厲)你想著被我守屍一直到驅逐?”
圖直接揚起了劍,他現在隻需要一個回答,如果回答不夠滿意的話他的劍就會揮下。他不在乎周方是否會死,在禮蘭生活這麼久,讓人投胎的地點轉變他還是會的。投胎隻是星級減半還不至於一無所有,如果被守屍了那麼這人就廢了,沒有星級等於沒有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