禮蘭從來不畏懼混亂,江羨這話剛說出口就有一個柳池幫眾拔刀氣勢洶洶的朝著那幾個人衝去。他的刀在陽光下劃了一個極緩慢的弧,一個拳頭卻把他擊倒。那人摸了摸嘴上的血跡,站了起來,拍了拍身上的灰塵,眼裏滿是凶惡。
又是一個拳頭。
那堆人裏站出了一個身材魁梧的黑人,辮子頭,手裏拿著矛,而現在矛尖正指著江羨,“你準備幹架嗎?”
江羨聳了聳肩,“隻是他們太聒噪了。”
“這裏還不是你的天下!江羨!”
“顯然也不是你的。”江羨的眼睛一下子變得湛藍,他的劍已經握在了手中,“我說,他們太聒噪了,安安靜靜的看著我一點事也不會說。”
“你管的似乎太多了吧。”
江羨依舊那副無所謂的樣子,“要幹架就別嗶嗶,直接一點。給我上!幹光他們!”
柳池幫的那堆家夥本來就無法無天的,隻是被周方的那些什麼狗屁條約束縛了。現在的他們就像是野獸剛剛掙脫了枷鎖,獠牙可是尖利的很。他們呼啦啦的拔劍,劍光霍霍。
那人的臉色更是鐵青,“好好好!你居然不顧這個地方最基本的規則,那麼我們也不客氣了!”
“等等!”
那人說完已經準備要衝來了,卻被一雙手狠狠地拉住。那人更是氣急,轉頭就怒吼著,“川!你幹什麼?!”
那個被稱為川的男人是一個戴著眼鏡的文弱書生,同樣是黑人,身材狹長。他推了一下眼鏡低聲回道:“你沒看出來嗎?那家夥已經不管不顧了,他可以不在乎規則,但是我們不能。那個站在白塔前麵的家夥就要去挑戰了,他們現在已經和王上勢不兩立了,我們沒有必要和這樣走投無路的家夥對拚。”
“但是!”那人低聲吼道,“他們已經這樣欺辱了!”
“退去。”川一針見血的說道,同時一腳踹開一個正在撲上來的家夥。
那人的目光閃爍了幾下,長矛回收,收起的時候還打飛了兩個柳池幫眾。這一下那人怕是認真了,那兩個人的胸膛清一色的凹了進去。他的大手一揮,對著身後的幫眾說道:“走,我們走!”
江羨好心的嘲諷道:“怎麼著?不打了嗎?”
那人的臉上都快擠出水來了,“江羨!你惹怒我了!晚上,晚上!我們漆黑幫和你一戰!準備好接受文書吧!”
柳池幫的那堆家夥哪管這些,他們趁著人家後撤的時候不斷的打著黑棍。這邊一刀不小心砍斷了一個漆黑幫的腿,那邊一劍不小心戳了人的脊梁骨,總之在他們後退的時候便宜占了個遍。而且這家夥們的嘴從來都不閑著。
“喂喂,那個什麼漆黑幫的,這就跑了,到底是不是男人啊!”
“就是就是,隻會耍嘴皮子的家夥,到底為什麼還能活著啊?”
“真替他們的老媽不值,幸幸苦苦的居然生出了一個廢物!哈哈哈!廢物!”
“廢物!廢物!”
“...。”
那個首領聽得牙都要咬斷了,終於在快要消失在江羨眼際的時候仰天長嘯,聲音裏滿是憤怒。江羨聳了聳肩,“真是沒勁,都不敢在我麵前叫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