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羨不知道這些,他再次醒來的時候,周圍的一切已經變了個樣。他看不見那個巨大的屏幕,也看不見絢爛的花窗玻璃了,周圍灰蒙蒙的一片。而他,他隻是這灰蒙中的一份子,。出乎意料的,他並沒有感覺到諸如孤獨寂寞的情緒。
他不禁問自己,他該要感受到孤獨嗎?他應該孤獨嗎?然而他的內心沒有給出答案,他的心平靜如水,似乎以往在意的一切都隻是過眼雲煙。他就呆呆的坐在那裏,雙眼漸漸無神,身子不知何時竟然開始石化,而他依舊無動於衷。
“這就是魂體長期在外的後果嗎?”
江羨體內的宮殿裏,四號搖晃著紅酒,淡然的說著。這時候的宮殿裏並沒有往日裏的熱鬧。絕大多數的人因為缺乏靈力的緣故選擇了沉睡。隻有少數的強者還能現在這般談笑風色。四號是其中一個,七號也是,還有餘下的四五人。
“這就是命運的轉折嗎?”七號舉杯想著另一個人致敬,說著,“我們似乎從來未曾來過此處。”
“這是魂的歸處。”
一個沉悶的聲音響起。說話的人帶著灰敗麵具,眼珠純白。他的身材較之常人要高大不少,他的身邊長期圍繞著光和暗,即便是是四號也隻是尊敬的看著他。三十一號,曾經參透光暗至理的男人,隻差一步就能超脫。
三十一號向前走了一步,純白的眼裏隱約有光芒閃爍,“不錯,此處有六道的氣息。”
“六道??”
“這個事物不是依然死去多時了?!”
三十一號沉默著,他伸出手,輕輕的這麼一劃,在場諸位眼中的所見豁然一變。江羨依舊在灰蒙之中,然而他們卻能清晰的看清楚灰蒙之後的事物———一個超越常人認知的巨獸。
巨獸就這麼匍匐在此處,巨大的尾部恍若連綿不絕的山脈,似乎由於時間過分的久遠,巨獸的皮膚呈現出一股灰敗的顏色,然而這顏色並非毫無生機,他們依稀居然還能看見些許植被覆蓋其上。
我親愛的讀者們,你們可能不相信,若是你們站在這巨獸麵前,你們怕是也無法把他辨別出來。即便是四號等人,若不是他們最終時刻接觸過這奇獸,他們怕也隻是當這是一座綿綿不斷的山,更有甚的隻是想江羨一般什麼都沒有看見。
七號疑惑道:“鴿鴿不隻是說禮蘭有六道的一部分嗎?”
一號說道:“顯然不是的,在我們共有的記憶裏,鴿鴿是唯一一個沒有轉換名字或者角色的。或者說,他是一個特殊的所在,至少對於那個人來說,他是極為特殊的。”
“不錯,”三十一號淡然的說著,“也是因為如此,我才沒有出手幹預。我們的存在本來就已經打亂了這一切,打亂的未來並不一定指向好的地方。”
“所以我們需要指引。”四號接道。
“或者說,隻需要讓他依著命運的腳步走就好了。說到底,我們走過的一切都隻是錯誤的,隻有他走出我們的路,他才能成功。而我們,才能再一次見到那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