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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怎麼說?”格林先生說著,將一小塊沾滿楓糖醬的華夫餅放入口中。

“他說,請不要用這種刻薄的言辭攻擊為減少美國失業率,提升GDP做出過重要貢獻的納稅人。當年你當選總統,恐怕還要多虧了他們下麵的國際船舶運輸工會、全國卡車司機工會、聯合農場工人工會的大票倉做出的貢獻,至少,你伸手向他們要競選資金的時候,他們從沒少給過你一美分。”說到這裏,彼得·戈蒂先生哈哈大笑起來。

在座的幾位也都露出了由衷的笑容。

和那位俄羅斯金融寡頭的談判,菲歐娜和安德魯隻參加了半程,商務和法律問題討論完畢之後,他們以及庫茲涅佐夫先生的兩名高級助理一同被請出了會議室,理由是兩位老朋友要暢敘一些離別之情。

下午,回到皇家道林格雷大廈35層,為格林先生常年保留的辦公室中,菲歐娜和安德魯在根據上午的談判內容製作相關文件,期間,安德魯偶爾抱怨格林先生和庫茲涅佐夫先生討論中穿插他們聽不懂的俄語。

手頭的工作理出一些頭緒之後,出於好奇,菲歐娜再次上網查格林先生的相關消息,在維基百科人物詞條中,威廉·格林先生的介紹極其簡單,而且披露的都是一些盡人皆知的信息,某某集團公司首席執行官、社會活動家、慈善家。

潛意識裏,她總覺得自己的老板是個神秘的,有故事的男人,否則,為什麼維基百科上甚至沒有披露他畢業的大學和家庭情況。

她試探著問正在電腦上飛速敲擊鍵盤的安德魯:“那位彼得·戈蒂先生是不是甘比諾家族的現任教父?”

安德魯從電腦上抬起頭,看了她三秒鍾後,然後哈哈大笑:“現在是什麼年代,意大利黑手黨早就不存在了,哪裏還有什麼教父?我看你是沒少讀小說。”

“切掉小指一個關節是那個組織的入會儀式,我就不說了,那個墨西哥人和卡特爾又是什麼情況?”菲歐娜不動聲色地看著安德魯。

“菲歐娜,你的簡曆裏明明顯示,你是00年後出生的人,你的思想為什麼還活在上個世紀?這幾十年來,各國政府對恐怖組織和黑幫的打擊力度那麼大,除了那些街頭混混還鋌而走險,稍有些頭腦人早就金盆洗手了,他們可都是從事正經生意的人,最多隻能被叫做灰色經濟鏈上的重要環節。”安德魯說著,一口喝幹杯子裏的咖啡。

“我剛才給咱們高中的學姐阿曼達發信息,證實了咱們老板就是當年轟動一時的私校強奸案被告,哈佛大學取消了他的錄取資格,聽說他在監獄裏關了兩年半。”菲歐娜說著,將一封手機短信舉到安德魯麵前。

安德魯聽說新來的同事調查自己的老板,眼睛立刻瞪圓了,說道:“誰年輕的時候沒犯過錯誤,更何況,他當年是被冤枉的,不信,你可以去問阿曼達。”

“不,我無意冒犯。我隻是好奇,老板為什麼這麼年輕就有了這麼大的成就。”菲歐娜說著,開始翻閱手頭的另一個卷宗。

“哦,這一點你不用有任何懷疑。威廉是天才,他在學校的時候,就是學生會主席,在國際象棋俱樂部和戲劇社也擔任最高職務。學校裏的白色珞珈俱樂部你還有印象嗎?”安德魯問道。

“當然有,我就是那個社團的對外聯絡幹事,白色珞珈俱樂部是學校裏專門鎮壓黑暗的光明使者,每一個人都潔身自好,絕不容許自己被汙染半分。”菲歐娜一臉嚴肅地答道。

安德魯點頭道:“威廉曾經連任了兩年白色珞珈俱樂部的主席,到現在為止,他仍是一個極其善良的人,每年捐獻給公益機構的善款都是數以億計,還不計前嫌,為哈佛和耶魯各捐了一幢教學樓。所以,你要相信,威廉和這些人交往,隻是在用他的方式改變這個社會,讓這個世界變得更好。”

皇家道林格雷酒店36層一間沒有窗戶的封閉暗室中,一個身高足有兩米的黑人大漢,被綁在一個鐵架子上。他赤裸的上身傷痕累累,隻穿一條難辨顏色的褲子,已經被折磨得奄奄一息。

“鬆開他。”格林先生走進密室吩咐道。

“老板,我們的機車幫五十多個兄弟追蹤了半個月才找到山姆遜的蹤影。”一個小頭目站出來邀功。

格林先生一言不發地站在屋子中央,幾個人將山姆遜從鐵架子上解下來,他就如同一座大山崩塌般頹然倒在格林先生腳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