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薇薇安白了義廷一眼,又看見文瑾的樣子覺得好笑,故意逗她:“怎麼啦?義廷再怎麼說也是大老板,讓他出這麼點兒血你就心疼啦?”

大家心照不宣地笑著,唯獨小學弟卓浩然嘎嘎大笑的聲音最響。

雲澤不改從前的八卦本性,問道:“你們倆的愛情長跑從高中跑到現在,是不是也該考慮考慮婚姻大事了?奧利弗的婚禮錯過了,我們不能在錯過你們倆的婚禮。”

文瑾被學長的直白弄了個大紅臉,忙低下頭,裝沒聽見。

“啥結婚呀?八字都沒一撇呢。”義廷蒼白地辯解著。

“都這麼大人了,有什麼不好意思?我三年前在舊金山見義廷,你們都猜不到,他居然在飯前祈禱,包裏還揣著本《聖經》。”

在座幾人一聽奧利弗的話,都像看怪物一樣看著義廷,他們怎麼也想像不到,一個在學校咋咋唬唬,土裏土氣的男孩居然能皈依基督教,除了文瑾,誰還能帶給他這樣巨大的影響?

“是啊,你們倆各自都忙自己的事情,這誰都能理解。主要就是怪義廷有不會做什麼浪漫的事推進感情。不過,看著你倆這磨嘰勁兒,姐姐我都跟著著急。”薇薇安一臉恨鐵不成鋼的樣子。

“薇哥,不帶這麼護犢子的。如今都這年代了,結婚又不是我單方麵的事,我倒是想推進,她也得給我機會啊。”義廷揉著一頭亂發,用眼角瞟了文瑾一眼。

眾人的目光不由自主地再次集結到文瑾身上,她知道再不說兩句這一關過不了,隻得硬著頭皮清了清嗓子,說道:“我們倆之間的事情你們可能不理解,我們從小到大一路風風雨雨走過來的感情,遠遠大於一紙婚約所能涵蓋的。隻不過,我們各有各的領域,都不想過於依賴對方,當然,誰也不能少了誰,其實,現就是一種最完美的狀態。”

學長們發出一片噓聲,表示對文瑾的說法不買賬。

文瑾的臉更紅了,正巧看著羽悠婷婷嫋嫋地從門口走進來,忙舒了一口氣,見了救星般叫道:“哎,羽悠,這邊坐,就等你了。”

羽悠穿了件灰色薄羊絨長裙,佩戴著一對寶格麗鑽石耳環,一進門就和大家打招呼,然後,在文瑾身旁坐下。

看著一屋子人都笑得神秘兮兮,唯有三個孩子愉快的品嚐著米其林廚師製作的雪域蛋糕和馬卡龍。她不清楚大家的話題進行到哪裏,目光掃視過眾人,問道:“大衛學怎麼沒來?”

薇薇安如遇知己般歎了口氣,道:“還說呢,給他發到家裏的第一封信被告知查無此人退回來了,我又讓助理給他公司發信,也像泥牛入海。後來,我親自給他原先的公司打電話,才知道,他半年前辭職了……”

“中國的家裏呢?”羽悠問道。

“地址早就換了,電話也變了。”薇薇安說著歎了口氣。

“當年我和大衛住一個套間,無話不談,如今才十年,就聯係不上了。”大頭學尊沮喪地將額頭埋在手掌間。

同學們不敢去設想大衛近況究竟如何了,臉上的神色卻都暗淡下來。

奧利弗想改變一下略帶壓抑的氣氛,道:“薇薇安這個動議是三個多月前才有的,時間緊聯係不上也很正常。大衛學長的性格我了解,我和傑夫基本上和他算是一類人,都不喜歡被外界打擾,巴不得深居簡出過隱居生活呢。說不定,下次聚會,我們就能找到大衛學長了呢。”

同學們都覺得奧利弗的話有道理,便將話題轉向了他,雲澤問道:“我說,哥們兒,你已經連續五屆陪跑奧斯卡最佳男演員了,什麼時候能抱回這座小金人啊,也算為中國實現零的突破啊!”

“這個啊,你們可別抱太大希望,好萊塢什麼樣的天才演員沒有?我提名都覺得是一種幸運了。”奧利弗謙虛道。

“你不會等著五十歲直接拿終身成就獎吧?小奧。”義廷打趣道。

“哈哈,你想多了。好萊塢每天都會出現許許多多俊美年輕的新麵孔,我是擔心,自己還沒真正大大紫就過氣了。”奧利弗笑著自嘲道。

“妥妥的演技派,過氣倒不至於。我們一直等著盼著你獲獎,每年在電視裏看著你被提名,落選,再提名,再落選,小心髒都快承受不了了。你可不能妄自菲薄啊,加把勁兒,多拍幾部好片子,拿下這個獎項吧。大頭學尊鼓勵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