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旭終究沒有給我想知道的答案,卻還是把我們留了下來。或許是出於我們的不信任,他始終沒有讓我們離開這家旅店,盡管老四再三強調他的婆娘還在原先的那家旅館等著他,可藍旭卻任是十分執著在旁邊為我們開了兩間房。
最後我拉著依舊在那喋喋不休的老四走出房門,在門即將關上的那瞬間我聽到了山貓冰冷的聲音“夜叉!我做不回人,你也是!”
我身體一頓,背對著他揮了揮手。做不回人?不試試又怎麼能知道?
回到房後,我倒在床上沒有一絲睡意,在抽完第三支煙後索性抓起掛在牆上的外衣順著窗子爬了出去。窗外藍旭房間的燈還亮著,我將頭靠在牆壁上,屋內那倆人說話的聲音很小,可能是怕我們偷聽!
但我還是可以聽得到他們正在討論著今天的事,山貓不解的問藍旭為什麼要留下我們,而藍旭則緊張的說要快點找出‘那墓穴’的準確位置。山貓放軟了語氣讓藍旭放心他已經有了些頭緒,藍旭卻依舊緊張的說道他到不是擔心那男人心動墓裏那些寶貝而是怕他把那魔鬼放出來。我與那男人相處久了也難免染上了些斂財的毛病,聽到藍旭說那些都是上古時期的寶物時心裏也是一動,不自覺的吞了口口水。
沒想到山貓警覺性極高,竟停下話來往窗口看了眼,我立刻貼著牆壁又將身體往陰暗處移了下。藍旭見山貓突然不說話了,又開口問道“那個叫夜叉的女人你們認識多久了?”
我聽他忽然提到了我,身體一僵,險些從牆上摔了下去,山貓倒是被他那話轉移了注意憋著聲音問道“好多年了,怎麼了?”
“沒什麼,隻是覺得她又幾分眼熟……”
我萬萬沒想到那傻小子竟然還記得我,心裏一酸,卻又想到了些小時候發生的事便起了殺意。正好這時身後傳來一陣細微的動靜,我出於本能當即就一腳踹了過去,之後才發現那人的身影有幾分眼熟連忙伸手接住他。四樓的高度雖然對於我們這種被稱之為‘怪物’的人來說並不造成危險,但當真摔了下去卻還是會痛得半死。
老四被我及時的用手扯了回來,反射性的捏住了我手臂,剛好壓住我前陣日子受傷未愈的傷口。我咬緊牙,不想讓自己發出任何動靜,可先前那些舉動已經驚動了他們,山貓拿著匕首的手已經穿過了窗戶的玻璃直勾勾的往我脖子上刺來,速度之快逼得隻能我直接用手掌去抵擋。鋒利的匕首穿透了我的手掌,我聽見自己皮肉發出的撕裂聲。
我放開老四改抓住山貓來不及收回的手,右腳往牆壁用力一蹬,借力用膝蓋撞碎了玻璃跳進了房內,老四隨即也跳了進來推開山貓從腰間取下短刀與他糾纏了起來。
直到山貓的匕首離開我的掌心後,我才感覺到痛,用舌頭舔了口手上的傷口,又從外衣兜裏掏出紗布隨意的纏了一圈,正要上前卻看見藍旭從枕頭下掏出一把手槍來。我並不想把事情鬧大,連忙對老四喊道“住手!”
老四原本就無心與他糾纏,聽我這一喊立刻停下了手跑回我身邊查看我的傷口。我沒管他,看了眼藍旭手裏的手槍笑道“少爺你也不想多叫些人來看熱鬧吧,咱們隻是求財!”
藍旭聽我這麼說很識相的又把槍塞回枕頭下麵,冷著臉問我“你聽到了什麼?”
我笑著答道“上古時的寶貝嘞!嘖嘖,很誘人不是嗎?”
老四聽到‘寶貝’這兩個字也停下了手,閃亮著眼睛看向藍旭和山貓,口水差點沒從嘴角流了下來。我瞧他那沒出息的樣恨不得在他屁股上踹兩腳,山貓藐視的哼了聲“還是老樣子!狗改不了吃屎!”藍旭則鄒了緊眉頭“我不會讓那些東西落在你們這種人手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