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好,楊念橙又擺了她一道。不過現在的喬安才不在乎傅嘉銘怎麼看待自己,她看了看兩個人笑著問,“還有事?”
“喬安,你少故作淡定。我告訴你吧,你爸就是我害死的,而且……”
“閉嘴。”傅嘉銘第一次對楊念橙發火,甚至伸手封住了她的唇,“走。”
喬安繞過桌子追上去質問楊念橙,“你這話什麼意思?你承認我爸爸是你害死的?楊念橙你把話給我說清楚。”
傅嘉銘將喬安推進辦公室,讓楊念橙先走轉身也進了辦公室嘭的鎖住了門。
喬安因為憤怒脹紅了眼睛指著傅嘉銘讓他說清楚,今天不說清楚玉石俱焚。
楊念橙太自信了,自信到以為自己犯下什麼錯傅嘉銘都會無限製的包容。就算是打著傅家的名義對喬安爸爸的公司做了手腳,最多也就是被責怪幾句。
愚蠢的楊念橙根本想不到她一旦承認,傅家的名譽將嫉妒受損,那些見不得光的陷阱根本不能放在太陽光下麵暴曬。
傅嘉銘想要穩住喬安,讓她先回去休息,等合適的時機會解釋。
“就現在,你解釋!”喬安拿出手機點亮屏幕翻到通訊錄,“傅嘉銘,我在娛樂圈多年也有關係過得去的媒體,量不多但每一個都對傅家的事情極感興趣。你信不信我現在就讓大家過來,賠上我這條命也要一個真相。”
喬安是認真的,她從未如此清醒認真的威脅過任何人。
她要真相,現在就要,一分鍾都不想再等。
傅嘉銘權衡利弊對喬安說了實話,“你爸爸的公司確實是念橙做了手腳,但她起初隻是想整一整你,畢竟聽到我們要結婚的消息她受了刺激。可是商場瞬息萬變,後來局勢的發展她就完全控製不住了……”
“然後呢。”喬安緩緩的放下手機,她感覺拚盡全力在支撐著身體。
雖然已經不抱希望了,可還是默默祈禱,祈禱在加害爸爸這件事上傅嘉銘沒有參與。
哪怕不再愛,也不要把醜事做盡。
傅嘉銘歎了口氣索性就實話實說,“念橙控製不住又不敢告訴我,就找了我媽。兩個人想一並收購了你爸爸的公司,可是你爸爸知道自己上當受騙說什麼也不同意,後來頂不住資金鏈斷裂帶來的巨額債款就……喬安,在這件事上的確是念橙不對,但她就是個不懂經商的小女孩,我……”
“傅嘉銘,你知道自己在說什麼嗎?”紅著眼眶的喬安與傅嘉銘的距離越來越近,如果她有一把刀此刻一定抵在傅嘉銘的咽喉上!
原來喬安真的一直在給害死她爸爸的仇人輸血!
難道傅嘉銘一句楊念橙也不想的,事情不受控製就能抹去肮髒卑鄙的勾當嗎?那是喬安爸爸的一條命!
喬安隱忍著眼淚,她不要再傅嘉銘麵前哭,再也不要做親者痛、仇者快的事。
刹那間喬安跑到辦公室的裝飾加上推翻了上麵的花瓶,撿起瓷器隨便對準手腕的動脈,“傅嘉銘,你聽清楚。我就是流幹淨了血,也不會再給楊念橙一滴!”
此刻的喬安眼妝有些花了,但那張楚楚動人的臉即使是蹙眉咬唇也讓人我見猶憐。
“難道你不顧喬媽媽的死活嗎?”傅嘉銘永遠捏著喬安的痛處,她一旦出了什麼事,喬媽媽如何頂得住。
喬媽媽是喬安在世界上唯一放心不下的親人,她遲疑了。
可繼續給楊念橙輸血,隻會讓喬安生不如死!
傅嘉銘看準時機一個側身撲過去搶過喬安手上的瓷片,爭奪中碎片劃過傅嘉銘的手心留下一道長長的血印。
被撲倒的喬安先是一愣,然後凜然問道:“痛嗎?劃在我臉上的那兩刀比這個深、比這個痛。”
喬安顫抖著站起身打開辦公室的門下最後通牒,“如果再讓我給楊念橙輸血,我就和她同歸於盡。傅總,有軟肋的不止是我一個人。”
傅嘉銘不顧正在流血的手心,他知道喬安做的出來。從喬安疏離冷漠的眼神裏傅嘉銘看到了恨,除此以外再無其他。
曾經仰慕他的天真小女孩死在了一場血淋淋的陰謀裏。
一口氣跑出了公司大樓的喬安揮手攔了輛出租車,坐在後麵的她止不住的哭泣。真相太過殘忍,喬安有些接不住。
她不敢回家,不敢讓媽媽看到狼狽無能的自己。
車子繞著市中心不知道瞎轉了多久,手機叮鈴鈴的響著,喬安一遍遍掛斷傅嘉銘卻堅持不懈的打過來。
喬安正要關機媽媽的電話卻插播進來,收斂情緒喬安剛喂了一句,喬媽媽就激動焦急的催促,“你快回家一趟,嘉銘找你有急事,在家裏等了很久呢。”
傅嘉銘在利用媽媽牽製威脅喬安,果然他不會輕易放過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