胸腔內的空氣越來越少,紀明真忍不住翻起了白眼,江卲寒這才突然放開了手,大量的空氣突然湧入,紀明真忍不住彎起腰來蜷縮的像個蝦米一樣劇烈的咳嗽著。
江卲寒站在床邊冷眼看著,雖然知道安凝不可能會和許望在一起,紀明真說那些話不過是為了故意刺激自己罷了,可是江卲寒的心裏還是忍不住翻騰起巨大的怒氣。
不知道過了多久,紀明真才平複下來,坐直了身體卻還是忍不住大口的喘著氣,呼吸著來之不易的空氣瞪著江卲寒。
見她已經沒事了,江卲寒一言不發轉身就準備離開。
“我到底哪裏比不上安凝?!”紀明真帶著三分怨恨一分心酸的聲音在江卲寒身後響起。
邁出去的腳步微頓,江卲寒頭也不回的扔下了一句話,“你不配和她比。”
看著江卲寒大踏步離開的背影,紀明真突然爆發,狠狠地將床頭櫃上一個花了大價錢收來的西洋插花瓶掃在了地上,嬌豔的玫瑰花散落在地,帶著幾分淒涼。
鞋都沒穿,紀明真就跌跌撞撞的跑到了廁所,幹淨明亮的全身鏡將紀明真白皙的脖頸處的一道紅痕襯托的更加明顯,紀明真越想越氣,心裏還有幾分委屈,隨手拿過一個不知道什麼東西扔在了鏡子上,隨著一聲輕響玻璃應聲而碎,紀明真就像是瘋了一樣回到臥室裏將所有目之所及的東西都摔在地上,砸的稀巴爛。
“安凝這個賤人!賤人!小三!”
紀明真邊砸嘴裏一邊惡毒得罵到,屋子裏很快就變得一片狼藉,可是紀明真還是覺得不解氣。
江卲寒臨走前那句“你不配和她比”就如同一顆炸彈砰的將紀明真的理智炸的一幹二淨,心裏隻剩下滿滿的發泄不出的怒火。
憑什麼我這麼不開心,你還能笑著?!
紀明真從滿屋的廢墟中刨出自己的手機,撥打了安凝的電話。
“喂?”
安凝睡的正沉,突然被急促的電話鈴聲吵醒,迷迷糊糊得拿起手機連來點人都沒有看是誰就閉著眼睛劃下了接聽鍵,聲音裏還帶著幾分懵懂。
“安凝。”
紀明真冷冷的聲音就如同是從地獄裏傳來的一般,帶著森然的怨毒,安凝忍不住抖了抖,猛的清醒了過來。
“你這個賤人,勾引我的未婚夫,你還要不要臉?!有了你的老情人許望還不夠嗎?我告訴你安凝!做人可不要太貪心,向你這樣腳踏兩條船是不會有任何的好下場的,如果你再和江卲寒糾纏不清,我一定會要你付出代價,賤人!”
還沒等安凝開口說話,紀明真的情緒就突然激動了下來,惡毒的話像是機關槍一樣喋喋不休的傳了過來,反應過來紀明真都說了些什麼,安凝反倒是冷靜了下來,嘴角勾起一絲不屑的冷笑,“你有沒搞清楚,是你的未婚夫糾纏我好嗎?我還想拜托你管好自己的未婚夫呢,別一出事就把黑鍋往別人背上送,自己沒有本事抓住未婚夫的心怪誰啊?!”
安凝也不是吃素的,人不犯我我不犯人,紀明真先出言不遜,那就不要怪自己說話難聽了。